所以没有主动点名他的身份,只是狡黠地回复他——「昨天不是刚吃过吗?」
周思珩好似肆无忌惮。
身后炮火连篇,他在一片动荡混乱的地方,然而越动荡意味着越安全,这世界上任何人都猜想不到他在这里也有据点。
他懒洋洋回复道:「还不够。」
「恨不得把你每一寸骨头都啃干净。」
直白的语言令她脸上露出热潮。
过了这一天后,温如琢再也没有周思珩的消息,他看起来似乎彻底从港岛舞台消失,连带那些风光一同。
就连温如琢时常都觉得,没了周思珩的港岛,似乎变得黯淡下来。
*
这天她照常去学校上课,还没踏进校园就被拦下来。
温如琢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才认出来眼前的人是方咏珊。
她比之前要浮肿很多,没打理的长发胡乱散落,遮住大半面孔,令人看不清脸。
温如琢问:“你怎么进来的?”
方咏珊:“刷的我弟弟的卡。”
她急急说:“我今天是有事*要来找你。”
温如琢却打断她:“不管你说的是什么事,我都爱莫能助。”
“我等会还要上课,就不和你继续聊了。”
谁知方咏珊“扑通”一声跪下,昔日高傲自尊碎了个彻底。
“我求你,求你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温如琢抓住她双臂,将她拉了起来。
课间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学生老师不少,她上演这样这样一出好戏,是存心要将事情闹大。
温如琢颇为无奈地说:“如你所见,也如你所愿,我和周思珩分开了。”
“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不、不可能!”方咏珊目光紧紧盯着她,讥诮她,“难道你温如琢也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女人,听闻他落难,投资失败,股票跳水,所以毫不犹豫一脚踹开?”
“是啊。”
温如琢面容非常平静,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反而就这样顺着她的话应下。
“你要这么想,我就是这样的人。”
……
从学校出来以后,方咏珊径直走向在马路对面等待已久的车。
刚刚歇斯底里哭过一场,她此刻状态很是狼狈,上车前略微收拾了一下,扯出一抹笑容,讨好地走了上去。
加长林肯,周同天安然坐于其中。
他指尖夹着一截雪茄,呛人的烟味令方咏珊皱住眉头,她屏住呼吸,决心忍耐。
“您听,这是我刚刚和她的全部对话录音。”
方咏珊双手递上去,有些讨好地凑过去说,“周董事长,温如琢看起来似乎真不知道您儿子的去向。”
“怎么可能!”
周同天冷笑连连:“你真相信他们分手了?”
“当初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为了和她结婚,不顾一切杀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气的要请出久家法他也没有一丝动容。”
就这说分就分了?
周同天嗤笑:“老子还生出一个情种儿子来。”
“她一定知道周思珩跑到哪里,你跟紧她不准松懈。”
周同天转头对站在身边的两个年轻人吩咐道:“找到你哥哥的痕迹以后,立刻解决他。”
他身后两个少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刚刚成年的样子,生的一摸一样的面孔,却是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绕是方咏珊也为之心惊,血脉亲情在这群人眼里似乎什么都算不上,一个口中称“儿子”,一个口中称“哥哥”,结果下一秒就要杀死他。
双胞胎之一有人开口问:“父亲,您说剩下的家产都是属于我们的对吗?”
周同天没回答这个问题。
他有很多儿子,多到自己其实都不太记得清,在继承人这一点上,他秉持和老爷子一样的想法。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要挑就挑最优秀的,只有这样才能令整个家族繁衍生息,香火鼎盛。
“对付他,一定要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