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珩摩挲了一下指尖,有点困惑地盯着指尖处那堆疑似化妆粉末的东西。
他们两个双双低下头,在温如琢的手腕内侧处,被抹掉的遮瑕下,一枚小小的吻痕赫然出现在其中。
比起吻痕,温如琢觉得称它为齿痕更加贴切。
两天的时间里,身上的其他痕迹大部分都已经消除,可是偏偏只有这一枚,似乎烙印的最深。
此时此刻看见始作俑者,她气不打一出来。
温如琢一把甩开他的手,愤怒地说,“什么关系都不是。”
“你只是我的一条狗而已!”
一条到处咬人发疯的恶狗,一条不拴紧锁链就要横冲直撞的恶狗。
谁知道说完这句话,周思珩的喘息声微微重了点。
他的眸光比之前更亮,里面的兴味更甚。
抬起手松了松领带,舌尖顶住下颚,微抬起下巴,带着点颇为骄傲的语气问她——
“是吗?那我是不是你最会舔的那条狗?”
温如琢:“你疯了。”
“我以为从我说‘我爱你’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这个事实。”
周思珩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考虑考虑驯服我吧,不然你此生注定被我掌控。”
掌控和被掌控。
谁要成为这段感情的驱使者?
“阿珩。”温如琢无奈地看着他。
周思珩却蓦然有点动容:“你终于不再生分的喊我周思珩。”
温如琢发自内心地说:“我真的对你无计可施了。”
周思珩也说:“我也对你无计可施。”
“除了像流浪狗一样跟在你后面死缠烂打,其他我也无计可施。”
他那双动情的眼眸染上了点哀伤的神色,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有一天也会流露恳求的神情。
“你教我,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你的心?”
温如琢不忍再看。
她想了又想,几番天人交战,还是对他软了心。
忍不住问:“陈雨生呢?”
“他今晚请假先回去了,我自己开的车。”
“车钥匙给我吧。”温如琢朝他伸出手,温声道,“你今晚喝酒了,我来送你回去吧。”
令温如琢没想到的是,周思珩一直住在中樾庄园。
这里和她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变化,花园里的陈设一如从前,甚至连一草一木的摆设,都和她当初在的时候一样。
似乎有人刻意保持这样的痕迹,营造她从来都没有离开的假象。
在这片庄园里,温如琢和周思珩有过许多美好的回忆。
她曾经主动搬进这里,曾经交付真心,差点要和他享受此生。
也被他囚禁过,细长的铁链锁住她的脚腕,那时候他捧着她的脸颊,满是依恋的沿着清瘦锁骨一路轻吻往下。
“宝宝,你逃不掉。”
……
想到往事,温如琢浑身忍不住发抖。
周思珩站在她身旁,他看了她一眼,忽然指着不远处说,“你看见我们的小树了吗?”
从踏进这里的第一步,温如琢就看见了那棵茁壮的树。
那棵他们共同种下的小树,被周思珩霸道的用栅栏围起来,他自私的不允许花园里其他的花分去它的阳光和土壤。
周思珩弯起唇角:“怎么样,我把它养的很好吧?”
“我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你很久都没有回来看他们了。”
孩子?
温如琢蹙了蹙眉头,纠正他的措辞。
“你不要说的那么煽情。”
周思珩扬起眉毛:“怎么,这不是我们一起亲手种下的小树吗?”
人已经安全送到家,她的任务也结束。
临走前,温如琢还是没忍住问他,“你知道周澍嘉什么情况吗?”
周思珩目光淡淡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