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按照潜规则的约定,她周末的时间是属于他的。
正踌躇着,忽然听见对面打了一声响指。
周思珩偏过头朝她的方向点了下头,居然是同意的意思。
一种惊喜感蔓上温如琢心头,她飞快奔回房间换了一件适合骑马的衣服,然后拎着包包准备出门。
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陈雨生,手里拎着一串车钥匙,非说顺路要送她一程。
“可是我还没说是哪个马场。”
“就当顺路行不行?”陈雨生摸了下鼻子,脸不红心不跳说,“顺便去那找点事办办。”
顺路是可以这么顺的吗?
这家新开的马场说是在他们学校周边,但其实要更北边一点,几乎要靠近郊区的位置,把人送到目的地,陈雨生下来抽烟。
这下不给她拒绝的意思:“您进去玩,好了给我打个电话就成。”
温如琢有点跃跃欲试地走进去。
其实她没承认,之前好几次看周思珩骑马回来,她对这项运动就有点好奇。
骑马,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当真正坐上马背的时候,那种颠簸的眩晕感让她几乎要失声尖叫,温如琢双手紧紧抓住缰绳,后背张开的蝴蝶骨忍不住打颤。
她害怕身下的马儿,毕竟他们还没有建立任何深层次的怜惜。
她未曾驯服过它,因而格外担忧它发狂。
半个小时的试驾体验结束,温如琢深呼吸,小心翼翼从马上走下来。
她大着胆子摸了摸马儿的头,感受它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掌心。
沈绵意也从马上跳下来。
她抱怨道:“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呀?”
温如琢讲了自己找了一份新兼职的事情,她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现金,递过去。
“下个季度的房租,你帮我一起交给房东吧。”
“哎呀,我爸妈来的时候帮我们一年的房租都预付了。”沈绵意不在意地摆摆手,“不用交了,这钱你留着自己花吧。”
“那我也得给你的。”温如琢坚持把钱递给她,“你把我的这份钱给叔叔阿姨吧,也替我谢谢他们的好意。”
沈绵意见推拒不了,只好塞到包里。
她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不喜欢这种推来推去场面,话题很快又绕回周思珩身体。
“你是说,他不仅给你自由,还介绍了一份高薪工作给你?同时,他还教你为人处事的道理,培养你在各种社交场合游走?”
她揶揄道:“情人不像情人,女友不像女友,我怎么感觉他在培养你?”
温如琢小声反驳:“才不是。”
“不是什么?”沈绵意一脸看破一切的表情:“不是他还亲自教你法语?”
此“亲自”非彼“亲自”。
如果沈绵意知道周思珩是怎样用一种“口口相传”的方式教她发音的时候,是断然不会用“培养”这两个字来形容的。
她再次跺脚反驳:“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沈绵意拖长语调:“温如琢,我看你们是进入了热恋期——”
……
周思珩在马场喂马,那匹他亲自驯服的烈马抖了抖喂马,毛色在阳光下呈现一种偏金的色调。
这种阿哈尔捷金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速度和耐力都是一绝,在古时有“汗血马”的美称。
周思珩对这匹马很上心,大部分时间都是亲自照料。他给这匹马取名为“珍珠”,时常在餐后牵着它在阳光下散步。
不过今天,有一件事显然打扰了他的日落时光。
别墅的安保管家把整个规划布局设计图拿过来,询问他的意见。
周思珩撒下缰绳,给坐在旁边吃甜点的周芙嘉一个颜色,大小姐欢欢快快奔过来,牵着珍珠去不远处散步。
“这两处再加装一个摄像头。”
周思珩手指叩击着屏幕,冷淡问,“放在她身边的人都安排好了?”
那边点了点头,表示都是知根知底的兄弟,人隐藏在暗处,绝对不会让她意识到一分。
周思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他吩咐人往下办,再抬头,看见周芙嘉已经用丝带给他的珍珠绑上了一个粉色蝴蝶结,她眨着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
问:“哥哥,我可以骑你的珍珠吗?”
周思珩皱住眉头,想也不想拒绝。
“不可以。”他回答的一点人情味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