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周思珩答得坦荡,他眼底的笑意渐浓,望着她慢慢说,“你以为我想要做什么?”
他特意加重某个字的读音,挑逗的意味明显。
温如琢最受不了他这幅浪荡到骨子里的坏样子,那种熟悉的面红耳赤又被他撩拨上来了,她低下头盯着脚尖,小发雷霆地嘟囔。
“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做……的。”
后面那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的道德底线感太高,明明说出口是要谴责他,结果弄的自己的脸越来越红。
周思珩散漫地笑着,用指腹贴向她发烫的脸颊,轻轻蹭了蹭。
故意一副欠揍的语调:“好吧,既然你这么想,那晚上我好好满足你。”
温如琢真的生气了。
她抬起脚,要踩在他的定制皮鞋上,刚刚抬起腿,人群中却有人望他们这里走过来,遥远的一声呼唤,周思珩脸上的笑容不减,从容地搂住她的腰打了声招呼。
“还是第一次见阿珩带朋友来呢。”
“尤其是女……性朋友。”
钟蕴时断句说的很奇怪,加重的字音,含糊带过去,听起来像是“女朋友”一样。
温如琢愣了愣,又见周思珩一副神色如常的样子,也没有要主动开口解释的意思。
她不由地把注意力转向面前的女人,面容姣好,气质成熟,一身干练的西装裙套装,踩着一双CL红底黑面的高跟鞋,职场女精英的气场很足。
与此同时,钟蕴时也在打量她。
这无疑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标准流畅的鹅蛋脸型,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犹如江南水波,没有欲望,只有澄澈,一看就是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姑娘。
她这么多年在职场上沉浮,阅人无数,一双毒辣的眼睛最会分辨人心。
不过话说回来,也只有这样漂亮娇弱的baby才能镇压住周思珩这个无法无天的大魔王。
就像她的儿子Bran一样,也需要这样一位老师熏陶古典艺术。
想到次,钟蕴时唇角含笑,主动伸出手。
“你好,我是钟蕴时,你可以叫我Eirlys,是本次珠宝展的策划人。”
温如琢也伸出手:“你好,maripaz。”
“哦,你就是maripaz?我看过你的表演,简直太漂亮了。”钟蕴时语气无比热情,“不知道等会有没有机会邀请你共进晚餐?我恰好有一件事想要恳求你。”
恳求?
这个词的分量也太重了。
温如琢有些不知所措地扭头看向周思珩,后者耸耸肩,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她只好硬着头皮回答:“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帮上您?”
“是这样的——”突兀的电话声响起,钟蕴时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她扔来一个抱歉的眼神,和周思珩比了个回头聊的手势,踩着高跟鞋又匆匆折返回去。
留下原地一脸莫名其妙的温如琢。
她问:“我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呢?”
钟蕴时脚下踩着的一双鞋,就是她承受不起的高昂价格。
看她一副紧张的样子,周思珩“噗嗤”一声笑出来。
不想怀里的蝴蝶为别的人分神,哪怕是个女人,他颇为好心地告诉她——
“她应该是想请你给她的儿子当老师。”
“儿子?”温如琢眨了眨眼睛,“她这么年轻都有儿子了?”
“嗯。”周思珩说,“是个蓝眼睛的混血baby,从美国回来以后就有了,生父不详。”
“她怎么会找我当老师呢?我也不是师范生。”
“为什么不能找你?港岛演艺学院的专业生,艺术水平过硬,不管在内地还是港岛都有一点名气,maripaz,我不知道谁还能比你优秀。”
她有这么厉害吗?
虽然知道周思珩话里有夸张的成分,但被人肯定价值无疑是世界上最令人开心的甜言蜜语,温如琢唇角忍不住勾起,语调染上了点愉悦。
忽然,她挑了个目光朝他望过去。
狐疑地问:“周思珩,是不是你牵桥搭线了?”
周思珩挑了下眉毛,非常坦荡的承认。
“是我。”
“皎皎,抛开一切,这是一份完美的工作不是吗?”
温如琢沉默了。
她看着他,有些话想要说。
周思珩也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鼓励她说出口。
于是温如琢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话吐露。
“我以为你不会允许我出去兼职,毕竟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