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表情在温如琢的脸上一闪而过,她的手掌拨动着水面,撩起一波又一波的水声,
周思珩看着她的脸说:“怎么了?”
“没什么,感觉你有点幼稚。”温如琢诚实地说,“有时候像小朋友一样。”
“是吗?”周思珩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向她靠近,“你还需要我证明一下自己吗?”
温如琢连忙摆手,向后退了两步,同他拉开安全距离。
周思珩捏住她细细的手腕,掌控住她的行动。
他淡淡掀起眸,带着一股很强的压迫感命令她,“有什么话你就说。”
温如琢被他突然来的dom感吓得浑身一抖,那些藏在舌下的话也一股脑儿说出来。
“我会试着和你好好相处的。”她小声地说,“至少我们不是天生死敌,至少现在的关系摆脱不了,那为什么不试着做朋友。”
周思珩满意地点了下头,心想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脑子灵活转动的就是快,既然这辈子注定摆脱不了他,又为什么不选择令自己更舒服的方式?
他“嗯”了一声,勉强答应她的提议。
下一秒,温如琢像快乐的小鸟一样抬起头,清脆地看着他说,“那既然是朋友,你不可以限制我的自由吧?”
“这种原则问题免谈。”
周思珩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在浴缸边缘,水汽蒸得他整个人有点儿慵懒,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一把缠人的钩子。
“你是我的,这辈子也不能离开我身边。”
温如琢的眼睛一下黯淡下去,整个人再度灰扑扑地沉进水里。
周思珩手指停顿了一秒钟,他想了下,毕竟是小女孩第一回主动向他示好靠近,他总得给点甜头鼓励不是。
想了想,又对她说,“但我允许你每个月有拒绝我的一次权利。”
*
和周思珩谈妥了一些条件以后,第二天早上,温如琢精神抖擞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她和他谈不要再让陈雨生上下学接她了。
周思珩说:“可是我给他开的工资就是做你的专职司机,这样他不就要失业了?”
“需要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他啊。”温如琢说,“他这样每天等我和监视我有什么区别?你这样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那万一哪天我想要给你准备什么惊喜,你不也早就知道了?”
周思珩托着下巴慢条斯理地问:“你要给我准备什么惊喜?”
“啊?”温如琢被他的思维打断,下意识跟着他走,“就比如说一些重要的节日,你的生日啊什么的。”
“哦,知道了。”周思珩难得的好说话,抬了抬下巴望着她说,“我等着你的生日惊喜。”
温如琢一下哑口无言,她什么时候答应给他准备生日惊喜了?
总之,条件就是在这样的拉扯下达成,她终于拥有一点可以喘息的自由,不用每天像小偷一样躲避同学熟人的目光上车。
陈雨生有好几次都很无语的问她:“温小姐,我开这辆布加迪令您很丢脸吗?”
温如琢警惕地望向窗外,默默把遮脸的口罩往上拉得更高。
很诚实地说:“没有,是我穷惯了。”
……
回出租屋的时候,温如琢身上出了一声薄薄的汗。
一进门,她就脱掉羽绒服外套,抽出两张纸擦掉额头的汗水,还有被汗水粘腻粘在脸上的发丝。
沈绵意刚好起床,拎着牙刷从卫生间出来,大冷天看见她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嘴里“我去”了一声。
“出这么多汗,你们在车里做了啊?”
“地铁空调太足了……早高峰人又多。”温如琢无语地看着她,“你刷完牙了吗?刷完我进去洗个澡。”
“你洗吧,我等会再用。”
温如琢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绵意正抱着枕头蹲在沙发边打着瞌睡。
听见她推门出来的声音,她整个人都清醒,挥动着手里的枕头,摆出一副严肃的语气,“快如实招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温如琢偏了下头:“没什么啊,就平常做的事情。”
“是吗?”
沈绵意往下拽了拽她的衣领:“你出来换衣服的时候有没有照镜子,吻痕从锁骨都到下巴了,昨晚战况挺激烈啊。”
所以她决定下面一周都穿高领毛衣。
“对了,这张卡还给你,我没动里面的钱。”
沈绵意给她抛了个眼神:“那天我只是卖他个面子,给你们小情侣单独相处的机会,拿人手短,我毕竟和你是一个阵营的。”
“你有空帮我还给他吧,我没查余额。”
沈绵意万分痛心地捂住自己眼睛:“千万不要告诉我里面有几百万,我不想知道和百万富翁擦肩而过。”
温如琢想了想说:“作为补偿,我给你买十张刮刮乐吧。”
“能不能成为百万富翁,就看你自己的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