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啊。”
温如琢结结巴巴把医生的话复述出来——“昨天医生说这几天……也要注意不要有性生活。”
“是吗?”
周思珩眯了眯眼睛,用一种资本家的口吻说,“你告诉我是哪个医生,我带你去问一问她,到底有没有这条禁忌。”
温如琢已经不想和周思珩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说话了。
她就不应该因为同情心留下来照顾他,如果不是陈雨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我们珩哥从小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一个人在外打拼,发烧生病都是自己扛。”
现在病人也一副身体康健的样子。
温如琢拎着包要走。
“我回剧团里先排练了。”
“不可以。”
“你留下来陪我。”
周思珩漫不经心地说:“现在我生病了,就我们的关系而言,不管是哪个层面,你都应该留下来照顾我吧。”
可是你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
温如琢鼓起脸:“可我下午还要回去练习。”
周思珩捏了捏她的脸颊,用一种分外宠溺的语气对她说——
“我可以在这里为你修一间练功房,专属于你一个人的。”
温如琢忍不住问:“那我呢?”
他理所当然地说:“你是属于我的。”
她沉默住。
像是对他无声的拒绝。
周思珩目光沉下来,松开和她肌肤相触的手,他坐直身体,有点慵懒地靠在实木斗柜上。
他的语调温和而优雅,看她的目光略带怜悯,似乎为即将告诉她一个残酷事情而哀伤。
“皎皎,你一定要我很清楚明白的伤害你,告诉你那些投给剧团的资金,还有你母亲的医疗费,都是买下你自由的代价吗?”
“和恶魔做交易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的指尖压住她那串珍珠项链,看她莹白肌肤颤栗着被压出一个圆弧的红痕,指尖一路往上,压上她颤抖不止的心房。
“你的身体和时间,就是代价。”
周思珩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目光看她,觉得这儿应该再添一条黄金做的胸链,她那么白,一定很漂亮。
温如琢被他冰冷的手指刺激到头皮发麻,哪怕他们如此亲密,她仍然会为他指尖游走而忍不住全身发颤。
逃避的事实被再一次明晃晃的摊开在她眼前,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和周思珩这样的人做交易,她居然妄图什么都不舍弃,就轻飘飘的离开。
她双眼含了泪水,声音几近破碎地问她,“哪怕我永远无法爱上你?”
“爱情?”
周思珩不屑地嗤笑一声,他站起来,目光是天然居高临下的睥睨。
“这种东西我从来不需要。”
他用手指点住她柔软的额头,宛若一个人间帝王指点江山。
“比起虚幻的情感,我要你的身体,每时每刻与我温存。”
剩下的事情变得特别简单,周思珩让陈雨生去她学校拿回需要做完的作业,顺便找同学要了一份排班表,表上显示她这三天都没有课要上。
周思珩捏着这张报表,目光看得她格外心虚。
所以在他问:“剧团那边你是要我帮你请假还是?”
在AorB的选项中,温如琢甚至没想到还有拒绝这个c选项,她立刻摸出手机,生怕他下一秒就冲动地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她和段梅英撒谎称自己近日得了流感,状态不好,希望能在家里休养联系。
段梅英想了想说:“也好,这段时间你多出去放风,找一找状态。皎皎,人不能总是沉溺在失恋的痛苦里。”
嗯?
段梅英以为她这段时间的状态不好,是因为和程嘉铎分手吗?
程嘉铎。
这个离她生活一下变得很远的名字,自从他出国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
他换掉了国内的号码,像扔进大海里的一粒石子再也找不到姓名,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断开,连同情感维系也一起断裂,偶尔温如琢也会想念,也会忏悔,她是否天生是一个冷清的人,对任何的情感都起不来惊涛骇浪?
“你又在想别的男人。”
周思珩拿走她的手机,带着一点威胁说,“你要在再这样,我就把别墅的网都断掉。”
哦,威胁不到0个人。
温如琢的社交很淡,对外输出的程度也很低,不愿意留在这栋别墅的大部分原因是不想见到周思珩。
如果有个没脑子的富豪,愿意每天给她花不完的钱,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她待在这栋别墅里,就算没网没水没电,过着山顶洞人的生活,她也愿意这么无忧无虑的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