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虞问贺行州知不知道这件事,贺行州说:“之前去录制春晚的时候,听过一点风声。”
圈子就那么点大,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梁轩的口碑并不怎么样。
贺行州并不关心其他人的婚姻如何,何况许愿和梁轩本就貌合神离,离婚是早晚的事。
两人起床洗漱一番,到前院一看,方岚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唐修齐正想去叫两人起床,见两人出来,招呼他们吃早饭,而贺老爷子似乎对逗鹦鹉上了瘾,一个劲儿地教小鹦鹉说话。
小鹦鹉是隔壁大舅舅家养的,会说几句吉利话,多的就不会了。
这会儿正扯着嗓子喊:“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一家人吃过早饭,方知虞带贺行州去宗祠上了香,随后和他到附近逛逛。
中午吃过饭,方知虞接到了堂哥的电话,讓他们过去打牌。
打牌和打麻将都是过年必备节目,当然,如果熊孩子闹得太厉害,打小孩子的也有。
方知虞挂了电话,问贺行州:“去嗎?”
“行啊。”贺行州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去杀杀他们锐气。”
方知虞:“好啊。”
两人气势汹汹地过去,到了那儿才知道堂兄堂姐们打的是新鲜玩法,两人連规则都不懂。
堂姐特地给他们留了个位子,三缺一,冲两人摩拳擦掌:“来吧!”
贺行州后退一步,对方知虞说:“方總,看你的了。”
方知虞看了他一眼,轻骂了一声“出息”,稳步走过去在位置坐下。
贺行州跟过去,笑嘻嘻地问:“想喝什么?蛋糕要不要来点?”
一旁的茶吧里有酒、饮料、果茶和甜品之类的吃食,方知虞注意力放在牌局规则上,随口说了句“都行”。
贺行州区给他倒了杯果茶,又拿了块蛋糕,端了碟开心果,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
屋里开了暖气,方知虞把外套和围巾都脱了,身上穿了件米色的高领毛衣,往牌桌上一坐,气势上就有种来谈千万生意的感觉。
等他了解了规则之后,堂姐开了牌。
堂姐和堂兄他们都在老家工作,平时没事儿就爱凑一堆玩玩牌、聊聊天,大家都是牌局好手,而方知虞久不回来,对新规则的玩法也不熟,一連输了好几局。
贺行州在一旁给他剥开心果,时不时往他嘴里塞几颗,在方知虞又输了一局的时候,出声问:“要不我来试试?”
“不用。”方知虞淡定地洗着牌,蓝色的纸牌在他灵巧的手里几乎翻出花来。
堂姐羡慕地说:“小寶洗牌还是这么帅,就是牌技差了点。”
贺行州一听,乐了:“堂姐,不是小寶的牌技差,是你们玩新规坑我们。”
“怎么能是坑你们呢?”堂哥不承认,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新年新气象嘛,不就得玩新规则嘛。”
“就是就是!”
其他堂兄弟姐妹也随声附和,贺行州还想再辩驳几句,被方知虞用眼神制止了。
贺行州心领神会,将余下的话咽回肚子里,知道他要开始控场了。
方知虞气定神闲地洗好牌,由上一局的赢家堂哥开了牌。
经过前面几局的摸索,方知虞已经摸透了新规则的窍门,接下来一連赢了好几把。
堂兄堂姐们捶胸顿足:“他又赢了!!”
方知虞放下最后一张牌,面带微笑:“承讓。”
每次过年回来,方知虞和兄弟姐妹们玩牌都老赢,为了占他的便宜,大家才想出了新规则的玩法,没想到才几局规则又被他玩透了。
“不行不行。”堂哥不服气,“小宝就像是装了挂一样,換行州来玩。”
贺行州指了指自己:“我嗎?我不会啊。”
“不会更好。”堂姐招手,“換人,换人。”
方知虞偏头看他:“玩玩?”
“好吧。”
贺行州和他换了位置,让他坐到旁边来吃蛋糕。
落座后,贺行州露出苦恼的表情,对堂兄堂姐们说,“第一次玩不太会,哥哥姐姐们手下留情啊。”
堂姐露出邪恶的笑容:“放心放心,都是自己人,不会坑你的。”
三局过后……
贺行州丢下牌:“不好意思,又赢了。”
堂姐堂兄们满脸问号:“你也是第一次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