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州问起廖志新的情况,陈隽说:“昨晚送到了医院,听说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贺行州顺口问了句:“哪个医院?”
“当然是我们旗下的医院。”陈隽理所当然地说,“我已经安排人把他看管了起来,一切等方总指示。”
“做得不错。”贺行州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赞赏。
提起廖志新,陈隽忿然作色:“这个王八蛋之前就对方总不敬,现在还敢对方总下药,不搞死他不行!”
“他之前怎么对方知虞不敬?”贺行问。
陈隽不清楚贺行州和方知虞的关系到哪一步了,只大致说了一下廖志新到公司闹事,没有说详细过程。
两人正聊着,方知虞换好衣服出来了。
规整禁欲的衬衫掩盖了他一身爱。欲痕迹,西装革履的他又变回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方总。
贺行州发现,这人不管是脱衣服,还是穿衣服的样子,都好看得没边了。
方知虞稳步从贺行州身旁走过,连眼角余光都没看他一眼,陈隽快步上前,替他把房门打开。
贺行州看着他高挑挺拔的身影,出声说:“你的衣服还在这里。”
“丢了吧。”方知虞头也不回,只留下这一句。
房门在他身后关闭,隔断了贺行州的目光。
“真是够无情的。”贺行州摇头感叹了一句,起身往卧室走,路过沙发地毯时被什么东西硌了脚。
他低头去看,在同色的地毯上发现了一枚祖母绿的宝石袖扣。
他这次回来没有带正装,这一枚袖扣应该是方知虞的。
他弯腰将那枚精致的袖扣捡起来,去刚才叠放脏衣服的地方翻看了方知虞的衬衫,果然在其中一个袖口上看到了另一枚同款的袖扣。
方知虞的衣服早就被弄脏了,不止有酒渍,还有些难以启齿的东西。
有他的,也有方知虞的。
看着脏污的衣服,贺行州自然而然又想起了昨晚。
他刚才指责方知虞过分,控诉方知虞过河拆桥,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这件事确实是方知虞先主动的没错,但他要是想反抗,中了药的方知虞哪里是他的对手,就像他后来一再索取,方知虞也没有反抗的机会。
他把人带回房,说是带人冲冷水,结果在玄关就把人给办了,连卧室都没有进。
方知虞被他抱坐在玄关的鞋柜上,双手揪着他的头发,仰头喘息,脚背绷直。
小腿湿滑得他几乎都握不住。
光是回味,贺行州都觉得战栗不已,喉结无意识滑动了下。
他看着精致昂贵的宝石袖扣,弯了下唇:“说我技术不好,自己还不是一样。”
方知虞的衣服肯定是不能要了,但是这对宝石袖扣却可以留下。
贺行州拆下另一个袖扣,将拿回房间,收到行李箱放好。
时间尚早,贺行州又不用早八,干脆回床上补了个眠,到了中午才找Daniel吃饭。
Daniel是个混血儿,金发碧眼的样貌十分深邃,身材高大又英俊。
他一看到贺行州就上前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用乱七八糟的英文表达自己的思念:“Zhou,你可算来了,我等你等得花儿都要谢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还好嗎?我的朋友!”
贺行州扶额:“不用这么深刻表达,说后面两句就行了。”
Daniel歪头:“隔三秋,你还好吗?”
贺行洲:“……算了,你随便说吧,不用管我死活。”
两人入座,Daniel问贺行州昨晚去哪里了,不是约好一起不醉不归吗?
“我去敲你门,但是你不开门。”Daniel苦恼地说,“我一个人喝了两瓶,早上有点痛头。”
贺行州:“……”
昨晚那种情况,他怎么可能分心去给Daniel开门。
“有点紧急事情要处理。”贺行州一笔带过,扯开这个话题,“你点单了吗?”
“还没有。”Daniel说,“网上说你是东道主,你来请我。”
“那我点。”
贺行州拿过菜单,很快就把菜点好了。
等候上菜的过程中,贺行州问他打算在这边待多久,是不是出完差就回去。
“NONONO!”Daniel摇头,“我打算长待!顺利的话我决定要留在你们这里!我爱这里!”
贺行州有些意外:“喝两瓶酒你就爱上这里了?”
“不是的!”Daniel说,“我遇见了我的缪斯!我对他一见钟情,我决定要为了他留在华国!”
外国人大多情感热烈,一见钟情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Daniel。
贺行州闻言反而不惊讶了:“你上次在意大利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