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济时晚上回来时,姐姐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刚刚对我恶言相向的样子,隐藏的极好。
萧济时喜上眉梢地对默默吃饭的我说:【阿玄,你最近挑个好日子,咱们可以宴请一些亲朋好友。】
【做姨太太,也需要有仪式。】
暖意从心底漫向全身。
我温柔地回了他一声好。
姐姐面色如常的吃着饭,搭话道:【少帅考虑的还是更周到些。】
【玄歌,你真是有福气。】
【不像我。】
这句不像我,刺到了萧济时心底对姐姐的愧疚。
他赶忙向姐姐献殷勤:【玄艺,你不是想去报社工作吗,我已经和那边儿打好了招呼,过几天,你就可以去上班了。】
她显得分外激动,然后起身对着萧济时的脸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眼神看向我,耀武扬威。
萧济时晚上仍旧宿在我的房中,浓情蜜意。
他给我点唇,描眉,然后不知从何处又偷偷拿出了一支香槟玫瑰。
【阿玄,你最喜欢的。】
他向我表达着浓浓的爱意,而我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姐姐刺目的恨意。
我沉沦于萧济时的热吻中。
随他去吧,能独享他一日,也是赚了的。
然而我的不安是准确的。
当我同萧济时上街采买一些礼宴需要的用品时,我被两个黄包车夫拦住了去路。
萧济时在我身后的店铺中挑选着茶点,他还未看见我的处境。
【哎哟,这不是咱们的老相识花容姑娘吗?你现在都这么发达啦?穿金戴银的,这是傍上哪个大款啦?】
花容,是我做娼妇时的花名。
我低头急于转身离开:【你们认错人了!】
但他二人没有善罢甘休的样子:【花容姑娘,我们怎么会认错呢,你不是还在歌舞厅里唱过歌吗,改名叫沈艺。】
另一个搭话:【听说你还和哪个大官登报结婚了。】
【嘿嘿,大官是不是比我俩伺候的好啊?】
我呵斥他们:【你们快走开,你们认错人了。】
从前在阴暗里的龌龊现在被明晃晃地拿出来见了光,我十分害怕,害怕他们打扰萧济时。
而越是害怕什么,便越是来什么。
【你们认错人了。这是我的妻子,沈玄艺。】
萧济时出现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