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云一行赶到吴州府衙的大门口,便遭到几名衙役的阻拦。
“站住,府衙重地,不可擅闯,若有要事,待我等禀明知府大人之后,再做定夺。”为者道。
孙靖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向他们展示:“现在,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吧。”
几名衙役见那令牌上刻着“镇国大将军”的字样,熠熠生辉,便不敢再阻拦,急忙将他们请了进去。
另外四个女的既然能和大将军在一起,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百姓,估计是那位大将军的妻妾。
衙役是这般想的,只有这位将军不好惹,其他那些女人,应该没什么背景。
马柏见有五个人来到府衙中,也没有谁向自己报信,微怔了片刻,问道:“你们是何人,见了本官,怎么毫无反应啊?”
言外之意,便是他们没有给自己叩拜行礼,嫌他们对自己不够尊敬。
孙靖微笑着向马柏拱了拱手,随即拿出自己的令牌给他看:“知府大人,我虽然是武将,但也用不着向你行礼吧。”
马柏恍然大悟:“嘿呦,这是哪阵风把大将军给吹来了,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将军见谅。”
“其实也没什么,听说此地出了点事,所以就过来看看。”说完,孙靖又伸手指向张婉云等人,对马柏道:“她们都是我朋友,知府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话,她们的礼也就免了吧。”
张婉云虽然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但让一国皇后给知府行礼,也是不行的。
马柏道:“下官哪敢介意,既然是大将军的朋友,自当好好接待。”
张婉云说:“知府大人,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帮你查案的。”
见张婉云这么说,马柏倒有些不好意思:“这……岂敢劳烦姑娘,此案,目前还没有头绪,那几个在押的嫌犯只是互相较劲,争吵不休,唉,只凭一把杀猪用的刀,就想破获此案,着实困难呐。”
交谈几句后,张婉云便将现场所见的情况详细地告诉马柏。
马柏眼珠转动:“那个卖猪肉的家伙,看着老实,杀人的嫌疑却最大,八成是他所为。”
“他有嫌疑,但未必是真凶。”张婉云说。
马柏笑了笑,有些得意地说:“他若是不招认,那也无妨,牢里的刑具虽然不多,能挥作用的却也有些,拿出来使,准保他皮开肉绽,哭爹喊娘,把一切都招了。”
他在案子难以查办的情况下,也喜欢使用严刑拷打这样的手段,似乎于他而言,严刑逼供逼出来的话,就是铁打的证据,人都痛苦得快要死了,那还不说真话,以求脱离苦海吗?
犯人可不同于英雄汉,自己的命,总比其他利益更重要。
张婉云闻言,有些不悦:“知府大人,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就该拿证据说话,怎么能以严刑逼供的手法去办案呢,且听我一句劝,把牢里的刑具都撤了吧。”
她的话说得十分柔和,却有种令人不可抗拒的气势。
孙靖紧跟着道:“没错,严刑逼供,如何能让人服气,只怕非但搞不清真相,还会弄出许多冤假错案来,若被御史参奏,你这顶乌纱帽可就难戴了。”
“是,是,是,下官一定细查,一定细查。”马柏顿时紧张起来。
孙靖身为大将军,能接触朝中高官,在他面前,可得好好表现才行,省得他回去在朝中大臣面前说自己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