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醉川屏住呼吸,酒气顺着喉咙往上涌——这是他每次用城隍力前的征兆。
他扶着帐篷杆打了个酒嗝,故意提高嗓门:"赵老大!你藏的女儿红是不是在这儿?"
"川子!"赵霸天的大嗓门从百米外炸响,"老子的酒在伙房!你又偷喝我的!"
陆醉川骂骂咧咧往伙房走,余光瞥见帐篷帘掀开条缝,灰布衫的脑袋探出来,目光像条毒蛇。
他捏紧酒坛,指节白——看来小九没看错。
晌午,沈墨寒抱着个漆盒来找他。
盒里是块被烧得焦黑的玉佩,符文在阳光下泛着幽蓝:"我用净魂咒洗了三遍,这纹路指向终南山的锁龙渊。
古籍说那是前朝镇压邪神祭坛的地方。"她抬头,"他们凑齐钥匙,怕是要去那儿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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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正好。"陆醉川把酒坛往地上一墩,"晚上把赵老大、道长、小九叫到我帐里。"他压低声音,"那灰布衫有问题,咱们得将计就计。"
月上三竿时,陆醉川的帐篷里飘出浓烈的酒气。
赵霸天拍着桌子骂:"老子就说那牛鼻子不安分!上次分粮食他还多拿了两袋!"清风道长拂尘一甩:"你倒是说说,哪次剿匪不是我派弟子打头阵?"沈墨寒冷着脸:"钱大帅要是再闹,这联盟不解散也罢。"
灰布衫的身影在帐篷外晃了晃,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陆醉川望着他的背影,酒葫芦在掌心转得飞快。
帐内的争吵突然停了,赵霸天憋着笑:"川子,这戏演得够真不?"
"再真点。"陆醉川灌了口酒,"明儿个让钱大帅的人看见你和道长动手,动静越大越好。"
沈墨寒指尖绕着梢:"他们要是信了,肯定会加快动作。"
"正合我意。"陆醉川的眼睛在篝火下亮,"等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个士兵撞开帐帘,浑身是汗:"陆先生!敌敌人的先锋营到了!就在十里外的黑松林!"
陆醉川猛地站起来,酒葫芦"当啷"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淌,在地上晕开个金色的圆。
"传我命令。"他抹了把脸,声音沉得像块铁,"所有弟兄立刻收拾行装,往东南方撤。"
"撤?"赵霸天瞪圆眼睛,"咱们刚布好防线"
"假撤。"陆醉川拍了拍他的肩,酒气混着战意喷在他脸上,"把帐篷留一半,锅碗瓢盆扔得满路都是。让他们以为咱们乱了阵脚。"
沈墨寒突然笑了,桃木剑在鞘中轻鸣:"好个将计就计。"
远处传来狼嚎般的风声,阴云重新遮住月亮。
陆醉川望着黑黢黢的松林方向,把最后一口酒灌进喉咙。
城隍印在怀里烫,像是回应他翻涌的战意——今晚,该让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见见真正的城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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