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陆醉川,眼中的赤金更盛:"你敢伤我?我要让这镇子的人给我陪葬!"
话音未落,他的皮肤开始渗血。
那些血珠在空中凝成诡异的咒文,散出腐肉般的腥气——这是血魔殿的禁忌秘术"血祭焚城",以自身精血为引,能在十里内引血火,活人被烧尽魂魄,死人被炼成血尸。
"快退!"陆醉川吼道。
他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在烫,空气里的血腥气几乎要把人呛晕。
可赵霸天还在拖着伤兵往安全区跑,小九仍在画符封锁退路,清风道长正用道诀压制即将失控的火势——他们都退不得。
"他娘的。"陆醉川摸出怀里最后一坛烧刀子,泥封"砰"地炸开,酒气裹着金光直冲天际,"老子今天就陪你疯一回!"
他仰头饮尽烈酒,喉结滚动间,鬓角竟冒出几缕白——这是过度使用城隍之力的代价。
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了。
城隍印在掌心化作金链,链头缠着半片残碑,那是城隍庙最核心的"判生碑"。
"观生死,断因果!"
陆醉川大喝一声。
判生碑上的古篆突然活了,化作金色锁链缠住血袍强者。
后者的血祭咒文被生生扯断,口中溢出黑血:"你你怎么可能"
"因为老子是他们的城隍。"陆醉川抹去嘴角的酒渍,"是要护着这镇子的人,喝最烈的酒,揍最狠的鬼的——陆醉川。"
最后一道金光落下时,血袍强者的身影彻底消散,只余下一枚刻满符文的玉佩。
陆醉川捡起来时,指尖被烫得麻。
"这是"沈墨寒接过玉佩,瞳孔微缩,"邪神领域的钥匙。
我在清宫档案里见过记载,前朝有邪修试图用九把这样的钥匙,打开连接域外邪神的通道。"她抬头看向陆醉川,"他们已经凑齐三把了。"
军营里的火光渐弱。
赵霸天捂着胳膊走过来,伤口上敷着清风道长给的金创药:"阿川,咱下一步咋办?
总不能等着他们凑齐钥匙来祸害人吧?"
陆醉川把玉佩塞进怀里,酒葫芦在腰间晃出清脆的响声。
他望着逐渐变暗的天空——不知何时,阴云遮住了月亮,远处的山影像头蛰伏的野兽。
"咋办?"他扯出个带酒气的笑,"自然是把剩下的钥匙抢回来,把他们的老巢掀了。"他拍了拍赵霸天的肩,"你养伤,墨寒查线索,小九看住这玉佩。至于我"
他仰头灌了口酒,酒液顺着下巴滴在城隍印上,溅起细碎的金光:"我去会会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顺便——"他望向沈墨寒,眼里的光比酒更烈,"再带两坛烧刀子回来。"
远处传来狼嚎般的风声。
阴云里,似乎有一双猩红的眼睛,正隔着千里万里,死死盯着这个举着酒葫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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