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那么多,他怎就只听到最后一句?“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设想的。”
卫彦州已然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他甚至还学会了自我安慰,“你不承认便罢,反正我能感受的到。”
他一副十分笃定的模样,宋锦薇想辩解,又觉得是废话,最后干脆放弃,扭身背对着他,“你喜欢自欺欺人,那就随你,我懒得跟你犟。”
“自欺欺人的其实是你,明明心里有我,却不愿承认。”
宋锦薇的心窒了一瞬,莹亮的星眸之中流露出一抹闪烁,“我这几日只顾着放松,和我妹妹吃喝玩乐,哪里记得想你啊?”
“是吗?”卫彦州随意一洒,瞄见一旁小桌的针线篮子里放着一方巾帕,他走过去一看,现巾帕上绣的是桂花,瞬间就想起了秋桂苑中恍若隔世的那段时光,
“你这帕子,是为谁所绣?”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这不是欠你一个人情吗?你要求我给你绣巾帕,你都忘了?”
晃了晃这条巾帕,卫彦州唇角微勾,“才刚是谁说未曾想起我?那你绣这些桂花之时,想的人又是谁?”
察觉到说漏了嘴,宋锦薇眸光微转,努力找补,“我只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而已,巾帕已经绣好了,赶巧你过来了,那就顺道给你。”
她试图打岔揭开这个话头,卫彦州仔细端详着巾帕上的纹样,那细密的针脚和渐变的花色,看得出来是用心所绣制,并不敷衍,更令他惊讶的是,
“我好似闻到了桂花香?你屋里燃了桂花的香薰?”
“是因为这绣线在桂花中浸泡过,绣出来的巾帕便散着似有若无的桂花香。”
听着她的解释,卫彦州心头一软,“我还以为你只是勉强为之,敷衍一绣,没想到还有这些个巧思。”
“瞧你这话说的,我既答应了你,自然是得用心去做,毕竟你帮我寻找我哥的下落也很辛苦,我岂能敷衍?”
宋锦薇自认为态度很真诚,然而卫彦州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只是感激我帮你寻找你哥哥的下落?”
他似乎还有其他的期待,“不然呢?”
凝着她的眸子,卫彦州试探着道:“就不能是因为在乎我这个人,所以送给我的东西才格外的用心?”
实则他并没有提出太多的要求,只要一方巾帕,但她却选用了带香味的绣线,只这一点,便令原本还有些自我怀疑的卫彦州感受到一丝甜意。
明明屋里放着两盆冰块,宋锦薇却觉得面颊烫,“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若是没什么正事,你还是尽快回去吧!此处不宜久留。”
然而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顺势在她身边坐下,“那天的册封礼,让你受委屈了。”
几日前的事,她早就忘了,“这算什么呀?以往我受的委屈比这更严重,我没放在心上。”
她笑得云淡风轻,卫彦州不禁在想,她究竟吃了多少苦,才能让自己无视这些苦难和讥讽?
“以前受委屈,不代表以后会受委屈,我不是李肃,我不会伤你的心,让你难过。”
卫彦州的确比李肃好,但好或者坏,似乎都不是她该考虑之事,“世子和他作比是自降身份,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今后我和世子可能不会有什么来往,你自然不会伤我的心。”
卫彦州登时警惕起来,眉头紧皱在一起,“又想跟我划清界限?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某天你还会需要我的帮助?也许……我对你而言还有些利用价值?”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说这番话时峰眉微蹙,那神情竟有种刻意讨好的感觉,宋锦薇奇道:“你不是讨厌被我利用吗?”
“但若没有一点价值,就会被你推开,那我宁愿自己有点儿用处,至少还能被你惦念。”说到后来,他的唇角勉强扯出一抹苦笑,宋锦薇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你把我说得也太势利了吧?我在你心里就是那般重利之人?”
怅叹了一声,卫彦州才道:“你若真是重利之人,我反倒该庆幸,偏你并不是。你就像一只风筝,向往高空和远方。因着李肃的那道伤疤,你认为婚约对你而言是一种束缚,认为男人没有好东西,随时都有可能变心,不愿再嫁人,也不肯相信我对你的承诺。”
听着他对她的剖析,宋锦薇的内心异常平静,“原来你都知道啊!你既晓得我的顾虑,就应该明白,我不适合你。不是所有的执念都是对的,你应该放弃,找更加适合你的女子。”
“可我觉得我适合你,我明白你的心思有多么敏感,晓得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再者说,我们曾经相处过,对彼此更加了解,你所经历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会对你有什么芥蒂,只会更加疼惜你。
我也不是逼你做什么选择,我知道你顾忌和离书尚未拿到手,今日之所以过来,只是因为我太过惦记你,担心你的状况。”
卫彦州固执的表达着他的意愿,望向她的眼神温柔又坚毅,每一句都思前想后,将她所有的担忧都道明,这样细心体贴的温柔攻势令人难以招架,但宋锦薇始终坚守着,不肯将心门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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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娘家人会保护好我,只等着过几日我爹一回来,拿到和离书,我便彻底放宽心了。”
卫彦州也希望她能尽快拿到和离书,然而好事多磨,“镇国公路上耽搁了,最近怕是回不来。”
算算日子,父亲应该快到家了,宋锦薇还在满怀期待,卫彦州的一句话一如冷水兜头浇下,焦急的她慌忙询问,
“我爹遇到了什么事?为何突然耽搁?”
“朝堂之事,本不该外传,但此事与你有关……”迟疑片刻,卫彦州才道:“宋大人在半路遇上洪涝,路途被阻,遂自请留在那儿,赈灾修堤,助百姓们渡过难关。”
这的确是她父亲能做出来的事,他总是把家国百姓看得比家人和自己更重,从来不顾自己的安危!
朝堂之事,卫彦州比她更清楚,他既这么说,料想不会有错,“那我爹还得多久才能回来?”
“短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因为皇上还暗中安排了其他差事给宋大人。”
接下来的话,卫彦州并未细说,估摸着涉及到朝廷机密,宋锦薇也就没再多问,她的一颗心瞬时凉了半截,
“两个月?我哪能等得了那么久?一日拿不到和离书,我便始终无法安心,我怕夜长梦多。”
卫彦州也希望她能尽快拿到和离书,彻底摆脱李肃,他才能光明正大的与她在一起,
“你可曾想过,即便你爹回来之后同意按手印,那么李肃呢?他会同意吗?但凡他拒绝,你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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