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希望她是身不由己,否则作为母亲,也太狠心了。”
“夫人心善。”
……
次日,苏寒病亡,苏敏中被悬赏通缉的消息传开。对于前者,经过昨日灯会当时之人的口口相传,此事本在众人意料之中,除了叹一声可惜,亦无甚可道之处。不明内情的众人对后者之事兴趣更浓,充满各种猜测。
另有些人的关注点却是不同的。
国子监。
来喜寻着机会对冯子扬道:“少爷,盯梢的人来问,眼下已无人可盯,可还有其它交待,若无交待就要回公主府听吩咐。”
“事已至此,我暂无用人之处。”
来喜语气低落,“没想到情况竟急转直下,咱们尚未盯出更多消息,竟无人可盯了。”
“现在只能靠刑部同大理寺去查。”冯子扬说完,陷入思绪中。
小宅院。
赵承泽提笔画了淑妃的画像,“我只在宫宴上见过她一次,画得未必准确。”
安叔看过后摇了摇头,“没印像,其实就算画得准确,我也未必认识,我在外院,又未成亲,王府的女眷不少,又过了十几年。”
赵承泽将画像点燃烧尽,“认不认得并不是很重要。既然淑妃口中提到王府、血和火,说明她曾目睹王府血案。一名弱女子目睹此事后不但活了下来,生了孩子,这个孩子以宁王之子的身份现身,她自己却以苏敏中之妹的身份入了宫。苏敏中是王府一事的参与者,不管淑妃和他是何关系,淑妃必是知情者或者参与者,她并不无辜。可惜苏敏中跑了,淑妃疯了,不知背后还有何人。”
“你觉得皇上在这其中又是何关系?”
“从皇上将此事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去查,我更倾向于他不知。”
“虽是交由人去查,但知道内情的毕竟是少数。”
“少数人知道,就离更多的人知道不远了,否则历朝历代的野史野传从何而来,除非知情者与参与者都做到密不透风。但一时能做到,也并不能永远做到。”赵承泽并未出口的是,自己和安叔瞒着玉珠她的身份,玉珠不也知道了吗,只是安叔尚不知。
雀儿巷,倒数第五家。
魏先生背着手,来回踱步,“苏寒乃淑妃之子、淑妃可能是宁王府旧人、苏敏中知苏良夫妇,这些,我不知。苏敏中逃走,我不解。”
“先生,苏敏中逃走,或是因苏寒身份的牵扯。”
“就算苏寒宁王之子的身份是假的,就算淑妃是宁王府旧人,就算苏敏中杀了苏良夫妇,这些都可以找到理由自圆其说。苏敏中完全没必要如丧家之犬般逃走,除非这背后还有苏敏中不得不逃走的内情。”
“苏良夫妇和他们的一双子女应该是苏敏中杀的。”
“连个人都照顾不好的废物,死不足惜。”魏先生骂完,心中却在想:我不知之事,却不知王爷知不知?
云念住处。
小厅内,徐东和云念如往常般独处。
徐东问:“苏寒真的是因自身原因而病亡吗?”
“你怀疑有人动手脚?”云念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