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使不知少女们的看法,羞窘加身的几人亦深感无颜见人,缩回了屋,冯子扬则回了公主府。
三房主院,三太太嗔三老爷:“瞧你干的事!”
“小辈们自己将机会送我面前,我岂能不顺势而为,给他们上一课?”
“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夫人怎能冤枉为夫,长辈对晚辈的教导岂会同欺负二字沾边?”
“总是你有理。”
“想来这帮小辈会老实一段时间。”
“少年心性,想不老实都难。”
……
晚间,玉珠几人回府,听闻此事后,玉珠的目光就在赵承泽身上打转。
对此,赵承泽有什么不明白的,伸出手弹了一下玉珠的额头,“想什么呢?”
捂着额头的玉珠咧嘴:“想像一下某人落到那般境地,会是何等模样。”
“我会落到那般境地?”赵承泽扬眉:“我要考,也是去考武举。许大人能在武举上和我论一番?”
“大公子,先想一下你现在站在什么地方再说话。”
青竹尽职提醒却得来赵承泽一记横眼,心想大公子莫非忘了被孟副统领收拾一事,许大人不懂武举,难道不会请懂武举的人来?
年三十,皇宫,皇祠内,皇上率领三王郑重祭祀一番。
出了皇祠,皇上态度随和:“王叔,东平堂兄,毅王弟,难得相聚,朕在太和殿设了家宴,婉宁、常德都来,还有可能是宁王弟之子的两名少年,今日不论其它,只论家常。”
东平郡王凑趣儿:“皇上,好酒可管够?”
皇上爽朗一笑,“西域进贡的美酒,随你尽兴。”
“谢皇上,我今日一醉方休。”
苏寒住处。苏良夫妇将苏寒送至宫中来接的马车前,苏寒止步转身,面向苏良夫妇:“我去宫中赴家宴,却是不能与你们一起吃年夜饭,往年皆三人,今年少我一人,可会失落?”
苏氏伸手替苏寒理衣衫,柔声安慰:“寒儿,你能与亲人共享年夜饭,我们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失落,不用担心我们,安心去赴宴,在长辈面前莫失了礼数。”
“我明白了。”苏寒登车离去。
苏良夫妇回到屋内,苏良查看了一番门窗外,走到苏氏面前,盯着苏氏,压低声音:“我觉得寒儿怪怪的,是不是你露了端倪,让他得知了福儿两兄妹。”
“我每几回出府之中只挑一回顺道去见福儿柔儿,况且又有你的叮嘱,我遮掩周全,不过几次而已,寒儿从何处得知?我看你就是疑神疑鬼,寒儿的性情向来如此,我且问你,哪儿怪?”
苏良也说不上来,只得叮嘱:“总之你这段日子给我消停点。年节里头,到处都是走亲访友的。要是府外有人认出你来,撞见你和福儿两兄妹见面,再透露给寒儿知道,若是因此误了主子的事,咱们一家人都得搭进去。”
苏氏点头应承。
云念住处。得知宫中派人来接去赴家宴,云念顿时感动不已:“原以为只能孤零零一人过年,却还有皇上挂念着我这个当侄儿的。”接着奔去换了身新衫,捯饬一番后,又奔至马车,往皇宫而去。
太和殿内,歌舞升平,杯盏交错,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