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嗤之以鼻:“竟还要考虑?这胆子小的简单连女子都不如。如果他一直犹豫不决,怎么办?”
“哼,这可由不得他,附耳过来。”
丫环凑过去,听完芳姨娘的吩咐,脸色好转,“如此可算是万无一失,以他那德性,我还真担心事到临头会坏事。”
芳姨娘慢条斯理道:“在他身上耗了这么多年,岂容他坏事。”
正院,侯夫人吩咐心腹:“盯紧芳姨娘和她身边的丫环,我倒要看看,她这一反常态地频繁去见侯爷,究竟所为何事?”
“夫人放心。”
“侯爷那里,”侯夫人略迟疑,闭眼后睁开,“也盯紧。”
“是。”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心不安。”
“这大半年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件件都不算小事,夫人的不安或许是心神不得放松所致。”
“但愿如此。”
……
另一方面,关于方尚书惊马一事,府衙及方家人查来查去,显示的结果都是意外。对此,方家人并不能接受。
随着民间大夫不断进出方府,方尚书始终未曾醒转,此事乃大昭奸细所为的流言出现并愈演愈烈,对大昭奸细的痛斥各处可闻。
来福茶楼后堂内。
曾是祥记布庄掌柜及伙计的两名男子改头换面成了此茶楼后厨的师傅及伙计。
“师傅,你听听外面那些人骂的话,明明是天景人自己内斗,竟拿咱们背黑锅,难道就任由流言继续吗?”
“拿上这封信,让它出现在大理寺,记住,别引人注意。”
“没问题,此举能让流言消失吗?”
“比起坐山观虎斗,一时的流言算什么?”
“让他们使劲斗,越斗越乱。”
“乱了好啊,越乱越好。”
“对。”
……
天未亮,大理寺卿匆匆叩开了皇宫的宫门。
随即,一队人马直扑某处宅院,结果却现宅院内早已人去楼空。
得知结果的皇上来不及生气,又是一迭命令下达。
进出四大城门被严密盘查,左翼卫连同内外城司不分昼夜地对内城外城展开逐一清查。
知晓内情的人家自是稳如泰山,同时加紧对家中的约束。不晓缘由的人家尽管一边暗中嘀咕猜测,一边却也不忘严令整顿。暗中活动的人更是如水滴入了海一般。即使是普通的百姓、街边的混混,出于对危险的本能排斥,也是多有收敛。打架斗殴、骂街耍横之类的情景顿时消失于无形,就连路边的乞丐得到的也不再是高声斥骂,而是无声的冷眼。
随着清查的展开,时有户籍或路引不明又不能提供有力证明者被投入府衙的大牢,由府衙去查证。见此情形,部分人试图混出城,但城门的盘查同样严谨,尤其是出城。想出城而不得的人,只能转而去求人作保。
这日入夜后。
许府。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侧门响起,昏昏欲睡的门房被惊醒。
“谁呀?大半夜的。”
“我是外城司的罗百卫,我有急事寻赵主事。”
闻言,门房忙开了半扇门,瞧见果真是罗百卫,将人迎了进来,又唤了另一小厮将人带去客院。
客院,赵承泽披衣出来,“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