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司马孚应声,翻开最后一页。
&esp;&esp;“孔宇,自往许都来时,已被孔氏除名,不复孔氏之人也!”
&esp;&esp;这一下宛如小锤,狠狠的砸在孔宇的心头。
&esp;&esp;众人见孔宇方才反应,有看到此刻孔宇早就知道的脸色,顿时便明白了。
&esp;&esp;孔氏是忍不下这口气,可是他们也怂啊!所以才搞出这个招来!
&esp;&esp;“满府君,汝亦闻也,孔宇是这等沽名钓誉、心肠不配皮囊之人,连其儒学之戒亦犯,且甘之如饴,如此可见此人当真小人。所言,不可信也。”
&esp;&esp;满宠点了点头,府衙外的人亦觉得曹昂说的有道理。
&esp;&esp;曹昂是何等人?名声如何?他孔宇是何等人?如此劣迹斑斑,当真不为人子!
&esp;&esp;绿人也是分对象的,绿仇敌那是痛快,绿朋友,那可就太为人若不齿了。
&esp;&esp;就这样,本是调查祢衡死因的一场问询,变成了公审孔宇这个劣迹斑斑的小人的大会。
&esp;&esp;孔宇在众人指责之下,再也忍耐不住,抱着头就跑出去了,两个小儿亦随着追出去,踉踉跄跄,让人觉得分外心疼。
&esp;&esp;满宠见孔宇离去,冲着曹昂一拱手,让曹昂等人看了文书觉得没有异议之后签上名字,走完了程序,满宠才深深的冲着四人鞠躬道:“今日满宠多有得罪,望主公恕罪。”
&esp;&esp;曹昂忙扶起满宠来,“职责所在,满府军不必多礼。”
&esp;&esp;这种典型的官僚的客套,曹昂见得多了。
&esp;&esp;跟当初的法官无差,在法庭上多有得罪,觉得一句话就能抚平。
&esp;&esp;曹昂客气的将满宠扶起来,摆了摆手,牵着大猫便往外走,陈群跟在一边,曹植跟司马孚两人架着太师椅往外走。
&esp;&esp;“汝二人可小心些,那不是木材,是金子!”
&esp;&esp;“大兄安心!”
&esp;&esp;“中郎将放心便是!”
&esp;&esp;一行人出了府衙,发现堆在街口的马车都没了,曹昂不由得轻笑,这场掰腕子稀里糊涂的就结束了,颇有些虎头蛇尾的意思。
&esp;&esp;但是这场风波给出了最正确的风向,希望莫要行差踏错,沾染了屠刀。
&esp;&esp;“子健,将太师椅搬入汝府中,叔达长文且去子健府中,待吾去面见丞相,话毕之后再去寻汝。”
&esp;&esp;三人应下。曹昂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遍,“小心太师椅,这可是金子!”
&esp;&esp;说罢跨上赤兔便往丞相府去。
&esp;&esp;曹操刚归府至书房,人言曹昂来拜,曹操暗道一声好快,便使人请曹昂进来。
&esp;&esp;“父亲。”
&esp;&esp;曹操点了点头,“如何,今日那孔宇可服气?”
&esp;&esp;曹操已然知道孔宇已然崩溃了,但是他想停一停曹昂的判断。
&esp;&esp;曹昂正色道:“孔宇宙带人,卑鄙无耻,色胆包天,实是成大事者,而其面皮,恐怕不似吾等思之那般薄。”
&esp;&esp;“哦?”曹操来了兴趣,“怎地如此说?”
&esp;&esp;“孔宇善诡辩,非一般人能应付,口舌之利,当是学了些纵横家的论调。”
&esp;&esp;“纵横家弟子?”
&esp;&esp;曹昂摇了摇头,“非也,纵横家还不至于寻这般蠢材做弟子。”
&esp;&esp;曹昂解释道:“孔宇小道也,非谋国之智。”
&esp;&esp;曹操点头,他懂了。
&esp;&esp;父子二人又说些话,曹昂言说来日便往徐州或冀州去,先知会一声。
&esp;&esp;曹操欲有所言,终究还是忍住了,曹昂也没多问,拜辞后往曹植府上去。
&esp;&esp;时曹植已令人整顿杯盘,庆祝今日大获全胜,三人皆已入座,只待曹昂。
&esp;&esp;待曹昂至,四人开怀畅饮,酒至半酣,曹植问曹昂,因何说那太师椅是金子。
&esp;&esp;司马孚与陈群亦奇之。
&esp;&esp;曹昂叹了一声,直立起身,拍了拍膝盖与小腿肚子两处,“诸军酸否?”
&esp;&esp;毕竟众人是从小跪坐到大的,因此此时只是微微的有感觉,没甚么别的感觉。
&esp;&esp;曹昂使人搬过椅子来,轻轻松松的往上一坐,气势就生了一层,姿势也显的更加舒服。
&esp;&esp;“汝三人言之,以好木为此物,当作价几何?”
&esp;&esp;众方大悟,这要是卖给全天下,那肯定要发啊!
&esp;&esp;“子健,便由汝与叔达负责此事如何?”
&esp;&esp;曹植大喜,“求之不得,多谢大兄!”他正愁着多弄些在朋友中装个逼,真是太及时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