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老样子。”时欢小声说,挑起一筷子面条。
卫远点点头:“味道也没变。”
两人安静地吃完早餐。
走出店门,阳光已经有些灼人,时欢眯起眼睛:“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事。”卫远双手插兜,目光落在远处,“你呢?”
“白天没事,晚上得回澜江,明天还要录节目。”时欢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突然抬头,“那你陪我逛逛吧。”
“好。”
时欢的车就停在巷口,他们去了初中的母校,隔着栅栏看操场上的学生打球。
最后开到了滨江公园。
“还记得那次吗?”时欢突然指着长椅,“你非要在上面刻字,结果被保安追着跑。”
卫远笑了:“你穿着拖鞋跑不快,差点把我供出去。”
“谁让你那么幼稚!”时欢也笑起来,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
两人走近,时欢摩挲着当初他不小心用烟头留下来的小疤痕:“没有想到,它还在。”
回程路上,车子经过【甜心蛋糕坊】。
卫远突然开口:“停一下。”
时欢靠边停车,看着卫远下车走进店里。
不到五分钟,他就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回来,拉开车门递给她。
“试试看,喜不喜欢。”卫远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时欢接过盒子,掀开一角——正是前天晚上她买过的那款,连装饰草莓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她抬头看向卫远,“这店是你盘下来的?”
“嗯,三年前回来时就盘下了。”
“可我问过店员啊,”时欢皱眉,“她说老板不姓卫。”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卫远侧脸上,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现在叫谢烬。”顿了顿,又补充,“司南城给的新身份。”
“谢烬”时欢重复着,这个名字在她舌尖上显得陌生又沉重,“为什么要改名字?”
卫远的目光落在远处:“那场大火是黎文雄的手笔。”
他的声音平静,却让时欢后背凉,“我和司南城逃出来后,他给了我新身份说是让我重新开始。”
时欢握方向盘的手指收紧。
怪不得她用“卫远”这个名字查不到任何线索。
时欢打开蛋糕盒,用小叉子挖了一块送入口中。
她突然笑了。
“怎么了?”卫远问。
时欢摇摇头,又吃了一口蛋糕:“没什么,就是觉得真像你会做的事。”
她瞥了他一眼,“盘下一家蛋糕店,却不敢露面;偷偷关注我的生活,却不肯联系。”
卫远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她嘴角沾上的一点奶油,眼神柔软:“好吃吗?”
“嗯。”时欢点头,突然把叉子递到他嘴边,“尝尝?”
这个动作如此自然,是她从没有过的行为。
卫远愣了一下,低头含住叉子,舌尖卷走那一小块蛋糕。
甜味在口腔扩散,比他每一次吃的都甜,都要美好。
“配方我调整过,”他说,“糖减了百分之十。”
时欢挑眉:“我就说没那么腻了。”
“剩下的你帮我吃掉吧。”她将蛋糕盒推向卫远,“我最近要上镜,不敢多吃。”
卫远接过盒子,眉头微蹙:“你又不胖。”
时欢摇摇头,动车子:“你不知道我们这个行业,对女演员的体重有多苛刻。”
她瞥了一眼后视镜,熟练地打方向盘驶入主路,“上次称重多了o公斤,造型师差点没让我上台。”
卫远用叉子刮着盒底剩余的奶油,目光落在时欢的侧脸。
“以前你一口气能吃下三个。"他小声嘀咕,还是听话地把最后几口蛋糕消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