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城低笑起来,突然松开司明玥转身。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让在场所有人脊背凉,那笑容像是淬了毒的刀,在祠堂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大哥,你猜警方为什么会突然盯上司家?”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
“因为有人给警察寄了份大礼。”
司砚修的眼神也渐寒杀气。
祠堂内的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司清宴突然轻咳一声,给站在香案旁的福伯使了个眼色。
这位跟了司家四十年的老管家立即会意,颤巍巍地站出来打圆场:
“各位叔伯,今日的祭祀活动就到此结束了。家主身体不适,二爷对家主有些误会还请诸位先回,等过两日家主亲自登门解释。”
那些早就坐立不安的族人们如蒙大赦,纷纷起身告辞。
有人连外套都来不及拿,逃也似地冲出祠堂。
司明玥想拦,却被司砚修一个眼神制止。
黎文雄是最后一个起身的。
他慢悠悠地抚平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目光在司清宴铁青的脸上停留片刻,意味深长地说:“我在江城还会待上几天。有空一起喝茶。”
随着祠堂大门开合的光影变幻,最后一丝嘈杂也被隔绝在外。
当福伯从外面关上沉重的雕花木门时,锁舌咬合的“咔嗒”声像是某种审判的开端。
祠堂里只剩下六个人——司清宴、司砚修、司明玥、司南城,以及像影子般站在角落的盛明和卫远。
香炉里的线香早已燃尽,只剩下一截截灰白的残骸。
“逆子!”司清宴突然暴喝,手中拐杖朝司南城后背狠狠砸下——就像过去这些年里,每当这个养子“不听话”时做的那样。
但这一次,拐杖在半空中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截住。
卫远不知何时已经挡在司南城身前,五指如铁钳般扣住拐杖。
这个向来沉默寡言的下属此刻眼神锐利如刀,手臂肌肉在黑色衬衣布料下绷出凌厉的线条。
司清宴瞳孔骤缩。
他不敢相信卫远竟敢反抗,暴怒之下猛地抽杖再劈:“狗东西!你也配——”
“家主。”卫远的声音比祠堂地砖还冷,第二次稳稳接住拐杖,“您老了。”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所有人头上。
司明玥倒吸一口冷气。
司清宴的脸色由青转白,最后涨成一种可怕的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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