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桥扎进归宿光的刹那,凯因听见了钟表滴答声。
不是蚀渊劫轮的转动,是老钟表匠那台修了三十年的座钟,黄铜钟摆晃着机油味,钟面玻璃上还留着他小时候画的歪扭笑脸。脚边的地面突然变软,陷下去的地方冒出间木屋——墙皮掉渣的样子和记忆里分毫不差,门口晒着件破棉袄,补丁针脚和他当年缝的一模一样,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股笨拙的认真。
“搞怀旧?老子现在只想知道老头是不是真活着。”他伸手推开门,吱呀声里滚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十二枚齿轮,每枚都刻着不同维度的印记,最底下那枚刻着“家”,边缘还沾着点烤红薯的焦痕。
远处的来处平原飘着无数记忆屋,有的亮着灯(活着的牵挂),有的黑着窗(逝去的念想),最扎眼的是间半亮半暗的屋——左边是老钟表匠在修表(念),右边是他坟头的草(实),门把手上缠着圈“来与去”的绳,像老头给座钟加的平衡锤。
陆霄的金黑锁链突然化作锚链,链环上的时空纹路正被归宿力改写。
星宇终章悬浮在面前,剑格处的微型宇宙里,所有牵挂都在凝聚,而“归宿法则”是个灯塔,把漂泊的思念引向来处,让逃避的责任落地生根,像老钟表匠给迷路的学徒画的地图。
有团音波能量飘过来,刚挨近灯塔就变成串风铃,有的响着“回家”(情),有的摇着“担当”(责),叮当作响像母亲在村口的呼唤,亲切得让人想加快脚步。
“是‘归宿法则’的本源体。”陆霄接住片风铃碎片,能清晰感知到这里的铁律:
来的藏着去的因,去的裹着来的果,逃避的困在回忆迷雾里,担当的让归宿照进现实。
一块情感晶石滚到琪亚娜脚边,被她光翼扫过裂成两半——左边是“逃离家园”的背影(逃),右边是“守护故土”的铠甲(担),裂缝里渗出的归宿光,正把两个画面拧成根“责任绳”。
琪亚娜的九彩光翼突然化作记忆纱,每根纱线都拴着个归宿地:有的是“治愈伤痛的故乡”凝成的花海,有的是“必须守护的族人”化成的光盾,最暖的是个记忆镜,照出的不是现在的模样,是出时的初心。
她听见归宿的呼唤里藏着杂音——像逃避者的自我安慰,又像担当者的负重叹息。
完美进化体的虚影边缘正在凝聚,有缕纱线断裂时,化作个被“不敢面对”困住的小队虚影,永远重复着“回不去”的摇头。
一、归宿绞杀:逃避念想的致命迷雾
来处平原的记忆屋突然暴走,逃避的念想凝成雾障,担当的责任化作石刺,交织成无数“归宿怪”。
这些被扭曲的情衍生物,顺着记忆裂缝钻出,像潮水般涌来。
最前面的怪物顶着团灰雾,左边飘着“不用负责”的逃避气,右边甩着“无法弥补”的悔恨刺,每次攻击都两相交织——雾障让人迷失来处,石刺扎着未偿的债,逼得凯因只能闭着眼凭钟摆声辨方向,拳头砸中的地方,突然冒出堆他逃避过的画面:老头临终时的病床,被他抛下的贫民窟伙伴,火场里伸出的小手。
“老子不是逃兵!”凯因一拳砸散病床虚影,拳头沾着的归宿光突然炸开,凝成个穿工装的自己,正是当年守在老头病床前的模样,“该还的债,老子认!”
陆霄的锚链织成防护网,想挡住逃避攻击。可刚碰到怪物,网眼就被“忘记过去”的念头撑大,漏进来的悔恨刺瞬间划破他的手臂,伤口里钻出个小幽灵,对着他耳朵喊“你保护不了任何人”。
“用担当破心魔!”他挥剑斩断小幽灵,星宇终章的剑光里浮出段真相:每个归宿怪都是“逃避责任”的念想具象,砍碎它的不是刀,是“必须承担”的决心。
莉娅的命运法典哗哗翻页,书页上的归宿图谱正被逃避雾污染:“这些怪物是‘不敢面对’的化身!”话没说完,一只归宿灵被逃避气缠住,瞬间被无数“来不及”压成薄片,最后变成张写满“对不起”的废纸,飘落在地烧成灰烬。
二、归宿秘闻:逃避责任的诅咒之源
退到来处墙旁时,陆霄现块嵌在记忆岩里的石碑。
上面的纹路记着归宿史:最初这里是片安心地,每个冒险者都能找到来处,直到名叫“逃尘”的懦夫出现,用禁术让所有逃避念想具象,导致真归宿被假逃避淹没——就像老钟表匠的学徒偷偷改了图纸,把回家的路画成死胡同。
“所以我们是来当清道夫的?”凯因抬脚踹向石碑,石屑里浮出幅动态画:逃尘正对着遇难的族人喊“我管不了”,可他转身就跑,最后被自己的逃避念想具象成只巨怪,把他困在永远的逃跑梦里,巨怪的嘴里还喊着“不用负责”。
远处的来处平原掀起记忆风暴,所有真假归宿在漩涡里旋转:能回去的家园(实),回不去的幻梦(虚),最扎眼的是个五人组的幻象——凯因忘了老头的嘱托(虚),陆霄丢了守护的誓言(虚),琪亚娜弃了族人的期盼(虚),正被风暴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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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尘的虚影从记忆屋升起,他的长袍上绣满逃跑的脚印。
手里的逃避杖冒着灰光,每挥动下就撒出片逃避雾:“你们不懂!不面对就不会痛!”
他猛地对着凯因挥杖,灰雾里钻出个“忘了钟表匠”的念头怪,化作块橡皮擦裹向凯因:“擦掉吧,这些记忆只会拖累你。”
三、归宿协作:五人组的担当破局
逃尘的逃避杖在虚空画圈的刹那,所有真实归宿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