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商量的,偷猎者我确实惹不起,道友就别再为难我了。”
赵长佑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对方若执意阻拦他就得叫茶楼的工作人员过来了。
讲实在的,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盯着自己不放。
镇妖城里的高人多的是,何必找他这种外来的小卡拉米。
“唉,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再强求了。”
“跟道友说实话吧,在下名叫陈修季,这金猴酒是我和道侣一起弄来的,她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我们有一个孩子,若不是为了他,我早都散尽家财想办法报仇了。”
“但孩子还小,他已经没了母亲,我不能抛下他一个人不管,所以便四处寻找脱身的办法。”
“道友是悬赏金猴酒的人中给价最高的,想来出身应该颇为不凡,南洋离这里也够远,若是能带我那孩儿加入道友所在的势力便再好不过了。”
说到这,陈修季脸上浮现出悲伤之色,似是回忆起了和道侣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赵长佑看不出是真是假,但也不会因此多管闲事,陌生人的生死与他无关。
“道友的遭遇令人唏嘘,不过在下确实没有庇佑你们的能力,请留步吧。”
“道友等等,你把我那孩儿带走吧,那些偷猎者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我回来以后还没见过他!”
“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
“三份金猴酒照旧奉上,还望道友助我一次!”
紧接着,他便快地立下了一道天道誓言,内容主要是承诺孩子与此事无关,赵长佑不会因此被波及等等。
但修仙界没那么简单,誓言只是他单方面的,其中的因果谁也说不清楚。
赵长佑委实有些不想答应,可一想到对方所做的一切让步都是为了孩子,他又有了些许动摇。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他这当老师的,很能理解这样的行为。
但这事确实是有些麻烦,他对学生是很负责的,一旦将陈修季的孩子收入门中,遇到危险时便不可能坐视不管。
好一阵纠结后,他终于是松口了。
“你孩子是什么资质,什么年龄?”
陈修季闻言大喜,赶忙回道:
“他才五岁,还没到测灵根的年纪,但我们夫妻二人都是三灵根资质,孩子从小灵食不断,资质肯定不会差的!”
“你把他带走以后我会找机会突破金丹,在恩怨未能解决之前不会来找你们。”
“只希望道友能看在金猴酒的份上对我那孩儿照料一二,在下不胜感激!”
话音一落,便见他对着赵长佑郑重行了一礼。
事已至此,赵长佑也不好再做推辞了,将此事应了下来。
金猴酒只是其次,他是真有点受不了对方这副舐犊情深的样子,希望以后不会为此付出代价吧。
陈修季走了,留下了三个装满金猴酒的小玉瓶和一个小巧的洞府令牌。
赵长佑至今也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信任他,在他看来这样的行为多少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疑惑归疑惑,既然答应了对方,那肯定是要把此事处理妥善的。
想了想,他决定亲自跑一趟,把这孩子接上后立刻离开镇海城。
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但改头换面的效果至今还没让他失望过,金猴酒只是前三转灵物,能吸引来的修士实力肯定也高不到哪去,他还是很容易脱身的。
几经折腾,赵长佑已经察觉不到身后的气息存在了,换了副新面孔来到了城郊的一处洞府外。
镇海城的住所不便宜,石头所居住的那个小院是赵长佑花了很多灵石买来的。
一般的筑基没这个财力在城内购置地产,所以便会在城郊寻一处良地建造洞府。
陈修季夫妇倒是有点家底,不过他们起于微末,对每一块灵石都精打细算,所以也在此居住了下来,低调一些总没错。
将自己的灵力缓缓注入令牌内,洞府的防护阵法打开一道成人大小的口子,赵长佑迅进入其中。
“你是谁!?”
还没来得及打量洞府的具体构造,他便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举着一柄木剑对着自己。
小男孩神色紧绷,如临大敌般地样子看着有些搞笑,但他拿剑的手很稳,眼神也十分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