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角落那个陪嫁箱上。
褪色的红木箱里整整齐齐地码着新做的被褥、绣花枕套,还有一对鎏金的镯子——这已经是老两口能拿出的最好的了。
苏母局促地搓着围裙,声音颤:"槿丫头,家里就给你准备了这些"
为了供女儿读书,他们几乎掏空了家底,连大儿子的婚事都耽误了。如今女儿出息了,他们私心想着多给苏宇留些。
"妈。"苏槿温暖的手覆在母亲粗糙的手背上,"这些都不重要。"
苏父深深吸完最后一口烟,在烟灰缸里按灭:"彩礼我们一分不要,全部当嫁妆陪回去。"
苏母欲言又止。
她不是贪图钱财,只是想着若能留下十万,既能给苏宇办个体面的婚礼,也能让家里宽裕些。
苏父转头看向霍琮,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坚定,"我们苏家虽然不富裕,但槿丫头也是我们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希望你"
"您放心。"霍琮的声音沉稳有力,目光灼灼地与老人对视。
谁也没想到,最先哭出来的竟是苏文。他红着眼眶,像个孩子似的用袖子抹眼泪。
"你们知道吗?"苏槿轻声道,"他给我的生活费,每天限额是五千万。"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苏宇张大了嘴,苏母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连向来沉稳的苏父都倒抽一口冷气。
"所以这些真的不算什么。"苏槿环视着至亲们,"你们为我付出的,远比这些金钱珍贵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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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纳凉的妇女嗑着瓜子,眼睛却不住地往苏家别墅方向瞟。
"听说了吗?"张婶压低声音,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苏家丫头带回来的那个城里人,就给了一张卡,连个饰盒子都没见着!"
李嫂立刻接茬:"我闺女在县里金店上班,说这两天根本没人去订三金!"她特意加重了"三金"两个字,引得周围人一阵唏嘘。
王婶吐掉瓜子皮,神秘兮兮地凑近:"我家那口子去送菜时亲眼看见的,苏家老两口脸都绿了!要我说啊——"她拖长了音调,"这城里人就是瞧不起咱们乡下人!"
树荫下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摇头惋惜,更多人却是掩不住的兴奋——原来风光无限的苏家,也有吃瘪的时候!
"你们别瞎说。"孙寡妇挎着菜篮子经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苏家的事,外人知道什么?"
女人们顿时噤声,待她走远才爆出刺耳的笑声。
"哎哟喂,这是替想好的说话呢!"张婶阴阳怪气地学着孙寡妇的样子,"可惜啊,人家苏宇明天就要去刘家定亲喽!"
李嫂尖着嗓子接话:"真当自己能攀上高枝儿?苏家现在达了,也就看不上她了,更何况谁愿意给别人养儿子。"
笑声在夏日的热浪里翻滚,比树上的知了还聒噪。没人注意到,孙寡妇的菜篮子里,装着要送给苏母治腰疼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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