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将她贬低得一无是处,能到他们家做媳妇,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苏雨柔听着花婶居然拿自己同卢婉婉做比较,这不是故意破坏她们的姐妹感情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温柔懂事,那她怎么不看看我婆婆怎么对我的啊?”
说起她这个婆婆,卢婉婉眼里忍不住都是羡慕,“我当初也是瞎了眼,那么多人家找我,我怎就挑了他们家?”一面忍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
谢明珠也没想到,这事儿还能扯到自己身上来,至于花婶说自己能干,这水分有点大。
自己也没干啥,目前为止,就弄了点麻,挖了几块地,余下的都是月之羡像是只勤劳小蜜蜂在忙碌。
一面劝着哭得伤心难过的卢婉婉,“我看她在村子里,和大家也是不大对付,可见她为人也不实在。既是你们也过不到一处去,索性和你大哥家一样分开罢。”
反正先例都开了。
就怕卢婉婉对冷广月是真有了感情,舍不得他夹在中间为难,那就难办了。
舍不得男人,那就得自己受气。
可她这话才说出口,卢婉婉就浑身抖了一下,拒绝得很果断,“不,不能分家。”
苏雨柔不解,“都这样了,你还不分家?不叫这老虔婆天天折磨你么?”
卢婉婉张了张嘴,“可是,分了家,我夫君也不能去打渔了。那还怎么生活?”
“不打渔就不打渔,你看明珠姐他们不也好好的,那月之羡不出海,照样将小时他们养得白白胖胖的。”苏雨柔她就不明白,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卢婉婉,他们夫妻两个孩子都没养,难道还能饿死不是?
卢婉婉还欲解释什么,小时软糯糯的声音从楼梯下面传来,“婉婉姨,广月叔回来了,喊你呢!”
卢婉婉一听,连忙起身,一点不带犹豫的,“夫君来接我了,我先回去了。”咚咚就下楼去了。
谢明珠和苏雨柔面面相觑,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追下楼来。
心里只庆幸,方才没说冷广月半分坏话。看她这听到自家男人回来后的积极样子,可见这感情比大家预想的要深啊。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谢明珠的错觉,刚才卢婉婉听到冷广月来的时候,那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劲。
像是害怕什么。
可这会儿看过去,却见两人手牵手的亲昵模样,卢婉婉脚步也变得快起来,一脸讨好地跟冷广月说着什么,就好像刚才的事儿没发生一样。
这叫谢明珠越发懵了。
弯腰抱起小时,这会儿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清官难断家务事,幸亏刚才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
看这光景,十成十分不了,现在只期望她不要将刚才自己和苏雨柔说的话,转头跟冷广月说。
不然冷广月回头又跟花婶说起来。
花婶必然跑到自家院子外破口大骂的。
苏雨柔见着卢婉婉就这样走了,招呼都没同她俩打一声,又气又恼,“她这是怎么回事?”拿没拿大家当姐妹呢?
谢明珠摇着头,"不知道啊。"她也很懵。
而且她实在没弄懂,这卢婉婉咋一见冷广月就气都全消了?还一脸的讨好……
那样子她瞧着有些卑微,一点都和卢婉婉上次和她说,与冷广月心意相通、相互尊重的说法。
也不知是沙婶和阿香婶的功劳,把花婶劝住了,还是冷广月回来了后,花婶就能立马变成慈祥和蔼的老母亲。
反正现在花婶身上没有一点咄咄逼人的气势了,正拉着儿子嘘长问短,又是给他揉肩膀的。
这是怕他去砍树累坏了?
谢明珠是头一次看到花婶一秒变脸,都看呆了。
是苏雨柔推了她一下,没好气道:“白瞎我气差点跑断去喊沙婶。呐,你瞧这一家子又和和睦睦的了。”
可不咋的,一家三口已经开始在收拾地上的鱼干海货了。
谢明珠觉得刚才急火急燎跑来,又担心卢婉婉的她们,仿佛像是小丑。
可看着院子里的卢婉婉,总觉得是哪里怪怪的样子?她又不说上来。
沙婶拄着拐杖和阿香婶从院子里出来,两人的脸色也是一言难尽。
见了她们在这院子外,沙婶朝谢明珠喊了一声,“走吧。”又没好气地和阿香婶埋怨:“以后这种破事,可别管了。”瞎折腾人。
阿香婶也没想到,这还能马上和好如初的,“晓得了。”分明看她们婆媳打砸东西的时候,都快把房子点了。
这才害怕出事,忙打发媳妇去喊人的。
谁知道人家婆媳转头就和好了。
小时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还是一脸懵,不是要打架的么,怎么又一下好了?一面从谢明珠怀里挣扎下来,跑到沙婶身边,“阿奶,小时扶您。”
沙婶见这垫着脚尖伸来拉自己的小手,心头的怒火顿时全消,“好孩子,阿奶自己能走。”
谢明珠却已经扶着她一只胳膊,“咱也回吧。”一面和苏雨柔打了个手势,约她下午过去家里。
送了沙婶回家,谢明珠也带着小时回去了。
也不知池塘里的水放干了没?能否试着将淤泥挖出来。
不过心里其实还在想着卢婉婉的事儿,她莫非是个恋爱脑?可恋爱脑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要不就是那冷广月果然是有两把刷子?可那冷广月外形又不出挑,看着还有点凶,又或许因为他三白眼?
一路心不在焉的,遇着了阿丹也没主意,反而是小时和小野说上了话,她才恍然反应过来,忙打招呼:“阿丹,你这是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