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狱!
那是雾渚城建设已久的牢狱,它藏在城主府地下千丈深处。
入口是块嵌在城主府大堂内的玄关闸,闸上布满符文,需要马六甲与另一名元婴修士才能开启。
“袁道友,劳烦你了。”
马六甲带着一人两兽,他对着一名身着黄袍的修士说道:“这人身上有阴器,你例行监测一下。”
“好!”
袁鸣也不废话的用神识探查,一入甄巅体内深似海的被卷走,他眉目紧蹙的说道:“果然有阴器在内,只是我听闻他能轻松炼制四品丹药,不知能否代替孔益达为你炼丹?”
“此事我不是没想过,但你要明白我的伤势是被谁造成的。”
马六甲就此打住,他决心已下:“宁杀错,不可放过任何一个!”
袁鸣也没再劝,与对方合力打开了渚狱的入口。
轰隆。
入口大开。
马六甲带着一人两兽沿着石阶往下走,两侧岩壁泛着青灰色冷光,那是混了幽冥砂的特殊石材,能隔绝神识探查。
牢房是凿在岩壁里的石室,门口悬着刻满锁灵纹的青铜栅。
栅后阴气缭绕,能将修士的灵力缓慢吞食。
各个狱友听闻有脚步声,哀嚎着说放他们出去,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愿重新洗心革面,重新做个人
“聒噪!”
马六甲冷眼相待,将场面镇住后,便将甄巅和彼得兔、金猊子关在了同一间石室里,潇洒离去。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渚狱里的老狱友们便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彼得兔开口喊道:“哥们几个,怎么犯错进来的,说出来听听!”
“我先来昂!”
彼得兔清了清兔嗓子,“我拦住了马城主的马子,还让她马子怀了种,按照我家癫公说的,那马城主的头顶可是绿油油的一片!”
“你说的马城主,就是马六甲那斯逼?”
“正是!”
某一个石室里,某个男子振奋不已,学着彼得兔的口吻说道:“哥们,你干得漂亮!”
有了相同的大怨处,这位男子也是开始吐槽:“我也就是搞了马六甲的丫鬟,他竟说那丫鬟是他的远房亲戚,更离谱的说我是采阴大盗,是个邪修!”
“我可去它丫鬟的,懂不懂什么叫情到深处,自然红!”
“切!”
角落里的疤脸汉,他啐了口唾沫:“老子在城外挖了百八十个坟,炼出的骨幡刚要成气候,哪想到踩到了马六甲那鳖孙的前妻墓,触到了一个隐秘的法阵,好家伙,刚准备跑,他就冲了出来。”
隔壁栅后披散着头的女子冷笑一声,曾何几时,她也是个用毒的老手。
她望着指尖残留的渣,“我在马六甲的一个宴会上,给那老东西的酒里掺了点‘蚀心蛊’,本想让他当众疯癫跳个艳舞,报复一下,偏巧他那天心血来潮,让一丫鬟给喝了,然后的然后我就进来了”
狱友们苦口婆心的将自己经历一一说来,把彼得兔给听愣了,这故事也太魔了,相反癫公好像是最良心的一个,只是吞了马六甲的神识。
“他娘的,老子最憋屈了!”
通道尽头一老者说道:“老子不过是在城门口摆摊卖‘还魂香’,谁知道那香灰里掺了点尸油!”
“你最憋屈!”
彼得兔称赞了一句,睡倒在地上,不说话了。
这一趟下来,让它受益匪浅,吃得很好,玩的很好,就是待遇有点差,莫名其妙的卷入浑水。
马六甲、孔益达这两人必须死,还有那演技极差的女修
不过它有一个问题,血剑是不是又从中作祟了?
它丫的,这么不安分的吗!
时间悄然而逝,渚狱里除了些磨牙声,便是呻吟声,主旨依然是安静。
“喂,新来的,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
无心倾听的狱友们,顿时听出了声音不同之处,仔细听声源确实来自昨天的那一间石室。
天塌了!
一觉醒来现被关在监狱的甄巅懵圈了,他大喊着:“鬼剑,你给我滚出来,你丫怎么看守我胴体的,怎么又让鬼祟占了去!”
惊睨剑躲在雷珠里,不敢出去,这主子看起来一点都不疯,它怎么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