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做什么,以后还做什么,我渺云山懒得管,但都给我安分守己,管理好自家地盘,别给我惹麻烦,也别让我不快。”
最后,他声音转冷,带着一丝凛冽的杀意:
“否则,我不介意像刚才一样,换一批更懂事的人来,都听明白了没有?”
乌白英等人如蒙大赦,又心有余悸,闻言立刻齐刷刷躬身应诺,声音之中带着颤抖:
“谨遵上师法旨!我等必定恪尽职守,安分守己,绝不敢有负渺云山与上师厚望!”
杨诺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
“明白就好,都下去吧。”
众人如获大赦,再次躬身行礼,恭敬地退出了房间,生怕慢一步便步李焕后尘。
直到退出聚宝楼很远,一群人才敢稍稍喘口气,彼此相望,眼中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深深的敬畏。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韵音城、乃至这四岳之地的天都彻底变了,而那位看似年轻的渺云山大弟子,也用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了他们,什么才叫古宗门,什么才叫正统,什么叫做无上的权威。
屋内,聚宝楼的下人将李焕的尸体拖了出去,
杨诺端起旁边苏蓁蓁适时奉上的清茶,轻呷了一口。
苏蓁蓁低垂着头,以余光偷偷观察着杨诺平静的侧脸,同样震撼于方才的雷霆手段,心中不禁惶惶,只觉自己似是自投罗网入了虎狼之穴了。
杨诺见他如此,心中一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否则谁都还以为自己脾气好好说话了。
“不用这般害怕,杨某对自己人向来宽厚。
你只要不做错事,我自然不会为难你的。”
苏蓁蓁闻言,连忙应道:
“蓁蓁明白的,咱渺云山初掌此地,自当以雷霆手段震慑宵小,也省得日后会有更大的麻烦。”
杨诺点点头,这苏蓁蓁把自身位置摆得很对,这就“咱”渺云山了。
“嗯,你明白就好,
不过,如今你表明了与渺云山的关联,这此间的管事,聚宝楼怕是不会让你再做下去了吧?”
几句对话,苏蓁蓁也从心有余悸的状态中恢复过来,闻言笑道:
“此事其实不必在乎聚宝楼的想法,全看主人您的意思,有蓁蓁在此,其实更相当于此地的聚宝楼有主人、有渺云山背书,便无人敢招惹,即便是同行,也不敢再出阴招了。
这对韵音城乃至四岳之地的聚宝楼皆是有利无弊,就看主人愿不愿让他们借这个名头了。”
杨诺想了想,定定地看着苏蓁蓁,决定还是给她点甜头,
“此事你自己斟酌,凡事以渺云山利益为先,别让我不快即可。”
至于什么叫不快,那就是杨诺自己说了算了。
知道杨诺这是准许她放手施为了,苏蓁蓁心中一喜,
“是,定不负主人厚望。”
短短几个时辰,城中税收、各家厚礼及查抄李家的财产便陆续送至。
据苏蓁蓁所说,原本之前他们过来之时便备了礼物的,结果还没送出手就被杨诺的气势吓退,回去之后重新准备了更厚的礼后,这才再送了过来。
杨诺来者不拒,悉数收起。至于李家被查抄关押的家眷,他也无心理会,一概交由苏蓁蓁处置。
随后,他带着苏蓁蓁呈上的四岳之地地图,径直朝下一站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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