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容翊的李侧妃,其父是尚书台的光禄大夫李青泽。
若容想想猜的没错,李泽青是复景台的人,被太子容翊查出来后,暗中说给了皇帝听。
前不久早朝时,数名官员上表折子,罗列李泽青十三条罪状。
皇帝假作龙颜震怒,将李泽青下了大狱,命太子容翊联合大理寺彻查折子罗列的李泽青罪责。
未出两日,便传出太子容翊的李侧妃逛花园不慎滑倒,大出血导致失了性命,腹中孩子也没保住。
对于此事,容想想不想插手,假作不知便是,安慰了皇后慕容雪几句,声称封鑫晚回宫,因性子耿直,领了廷杖之刑,现下在公主府治伤。
皇后慕容雪叹了一声,道:“封统领那性子,你父皇和本宫对他一向很好,不过就是晚了两个时辰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况他也不是日日能回公主府,难得回去,想多与你亲近亲近,人之常情。
你既忧心记挂着封统领,今日便不留你在凤仪宫用膳了,若是你府中的御医医术不佳,你便派潜来凤仪宫,本宫命御医院的裴院长去公主府给封统领治便是了。
你莫要因为此事着急上火,再急出个病来,本宫实难安心。”
容想想知道皇后慕容雪是真心把九公主放在心尖上疼,故而,每每见之,也与其很是亲近。
她扑在皇后慕容雪的怀中,撒娇道:“知道母后最疼我,我得了空就来凤仪宫陪母后!”
母女二人又言三两句,容想想便带着她的侍君们回了公主府。
入府后,容想想没有去正殿,而是直奔封鑫的月辉院。
吴起跟在容想想的身后,禀报道:“九公主殿下,府中的御医给封统领瞧过了,皮肉伤,并无大碍,卧床休养三日,抹了裴院长配的药膏,便可结痂,于行走无碍。”
容想想心中不快,语调难免也冷了些。
“嗯”了一声,跨入月辉院的院门,她的侍君们都是极懂事的,坐在院中没有跟容想想进屋。
知道封鑫是受了廷杖之刑,布思很识趣的在容想想进屋后,合上了门。
刚进屋的容想想朝内室走,府中的御医疾步走过来,禀道:“九公主殿下,裴院长已经在宫中给封统领的伤涂了药,微臣也看了方子,都是极好的。”
容想想点头走到床榻前,趴在床榻上的封鑫歪头笑道:“真的无碍,养两日就能好!”
怎料,下一刻容想想将锦被一掀,拨开腿,看了一眼,咂舌道:“也亏得你屁股翘,真是打到,岂不疼死?”
在容想想掀开锦被那一瞬间,封鑫已经是一脸窘色,闻言,更是整张脸羞成猪肝色。
府中的御医脸色大变,心说:【这是我能看的?我能听的吗?我……】
府中的御医恨不得刨个坑,他钻进去。
想走,又因着他是公主府御医的身份,没有九公主的命令,不得随意离开,就这么退后……退后……再退后。
直到后脊背撞在墙上,那么一缩,蹲在地上,一副弱小无助的模样。
容想想坐在床榻边上,捏着封鑫的脸颊,说道:“你可是无数次在床上和本公主信誓旦旦说,此生你的心和命都交给本公主,怎么出尔反尔?自己行刑时,就没想过本公主会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