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郎的一声令下,老五和欧阳剑立刻上前,准备将老四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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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向杜战求救:“杜叔,救我啊!救我啊!”
“等等!先别急着走!你先别急着做决定,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只要不把他送去见官,无论你要多少钱我都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你!”杜战眼见二郎就要带着人离开,心急如焚地连忙高声喊道,并快步上前拦住了二郎的去路。
二郎见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杜战,缓缓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把刘二叔请回来,并且把保险柜原封不动地送回来,我立刻就放了他!”
杜战一听,心中略一思索,觉得这个要求虽然有些棘手,但也并非完全无法办到,于是连忙点头应道:“好,好,我答应你!刘菲,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让人马上送二叔过来!”
刘菲站在一旁,听到杜战的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手下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后,便挂断了电话。
夜色像一张黑网,从山头罩到山脚。大院里只亮着一盏汽灯,光圈里灰尘乱舞,像无数惊慌的飞蛾。二郎抱着膀子站在灯下,身后欧阳剑和老五押着老四,杜战——或者说“银狐”——站在三步之外,牛仔帽下的墨镜反着冷光。
“人我给你带来了。”
刘菲推着轮椅,刘二叔被绑在椅上,嘴里塞着破布,花白的头黏着血迹,显然吃了不少苦头。保险箱也被两个壮汉抬进院子,“砰”地一声落在地上,震得尘土飞扬。
“放人。”杜战压低声音。
二郎面无表情地抬起手,老五心领神会,猛地将老四往前一推。老四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身体向前扑倒,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重重地跪在了杜战的脚边。
老四满脸惊恐,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他的哭声凄惨而悲凉,仿佛一条失去主人的丧家之犬,令人心生怜悯。
“杜叔啊!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您啦!”老四一边哭嚎,一边用手死死地抱住杜战的大腿,似乎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然而,杜战对老四的这番表演视若无睹,他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紧紧地盯着二郎,冷漠地说道:“人货两清,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走!”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似乎对这次交易充满了信心。
就在杜战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二郎突然出了一阵冷笑。
“慢着!”二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戏谑,“银狐先生,你答应得如此爽快,我反而有些不放心了。”
说着,二郎转头看向老五,下达了一个命令:“老五,开箱!”
老五闻言,立刻蹲下身去,熟练地撬开了箱子上的锁。随着箱盖被掀开,一股刺鼻的化学味道猛地窜了出来,让人闻之作呕。
众人定睛一看,箱子里哪有什么文件和硬盘,只有整整齐齐摆放着的十二管炸药,每一根都闪烁着危险的红光,而计时器上的数字正无情地跳动着:oo:o:oo。
“c,足够把半个山头都给掀翻了。”二郎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直视着杜战的眼睛,缓缓说道,“你送来的到底是礼物,还是一口棺材呢?”
杜战的身体猛地一颤,他藏在墨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竟敢耍我?”杜战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他死死地盯着二郎,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不,是你先耍我。”二郎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甩在杜战胸口,“刘玉琴一天前在曼谷机场被宋德截住,她供出——真正的银狐,另有其人。”
照片里,杜战与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并肩站在游艇甲板,男人左腕刺着一只银狐纹身,张牙舞爪。
“你不过是银狐推出来的影子,替身。”二郎一字一顿,“真正的银狐,是宋威。”
空气像被瞬间抽干。刘菲、刘建华、牛海军齐刷刷看向杜战,脸色比月光还白。老四的哭声卡在喉咙里,变成咯咯的干呕。
杜战沉默三秒,忽然仰头大笑,笑到肩膀抖。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影子?替身?你们真以为,我会把底牌亮给一个女人?真是可笑!”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砰——”
汽灯炸裂,院子陷入漆黑。紧接着,四面墙头亮起十几道红外瞄准线,红点全落在二郎胸口。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用扩音器传来:
“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老五骂了句脏话,刚要掏枪,一颗子弹擦着他耳边飞过,击碎身后的瓦罐。
二郎却笑了,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杜战,你忘了一件事——宋德比我还疯。”
话音未落,山腰传来轰隆巨响,火球冲天而起,照亮半个山谷。那是杜战藏车的仓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