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住手!”我厉喝出声,试图以音波干扰他,但已经晚了。
那一道音符悄然落入誓音的余韵之中,如同石子入海,激起层层涟漪。
而林霁的挣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他闭上了眼,仿佛终于做出了选择。
沈砚面色凝重,转身看向我,”
我死死盯着那两名残魂,心跳如擂鼓。
而就在此时,心狱执事忽然轻声道:“他是‘誓音律’的记录者……他曾负责编纂所有誓者的契约之音。”
我猛然转头看向他。
“如果他倒向萧砚……后果不堪设想。”心狱执事瞳孔微缩:“他是‘誓音律’的记录者,曾负责编纂所有誓者的契约之音……他若倒向萧砚,后果不堪设想。”
我心头一震,几乎本能地后退半步,指尖在岩壁上刮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那名残魂仍静静站在原地,仿佛从未动过,却在我眼中骤然变得危险万分。
沈砚已察觉不对,他迅结印,誓音纹路在他周身翻腾如怒涛,将我与他之间彻底隔开。
“他不是被腐蚀那么简单。”沈砚的声音低沉而紧绷,“他是被人为留下的。”
我咬牙,脑海中迅翻转着种种可能。
母音之茧、誓者、契约……还有,萧砚。
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又是如何让一个誓者的核心记忆生偏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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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继续。”我低声说,声音里透出一丝决绝。
沈砚侧头看我一眼,似有迟疑,但终究没有阻止。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抬起,指尖在虚空中轻轻拨动。
体内的双生音核再度共鸣,左心温柔,右心冷酷,两种截然不同的频率在胸口交汇,如同两股激流碰撞,激起惊涛骇浪。
真音之力——唯有母音之茧的继承者才能动用的原始之音,可以穿透灵魂,直击本源。
它不是攻击,而是唤醒。
它不是命令,而是回响。
我开始吟唱。
那是一段模糊而遥远的旋律,仿佛来自母音之茧深处,是我曾在梦境中听过的歌谣。
音符从我的唇齿间流淌而出,起初轻柔如风,随后层层递进,带着母音的震颤,直入残魂的核心。
歌声中,我仿佛看见了她——那个我始终无法触及的身影。
她身披白纱,跪坐在祭坛之上,低声哼唱,声音温柔却带着无尽哀伤。
“以声为契,护母音不灭……”我的歌声中夹杂着这段记忆的残响,仿佛是她未唱完的誓词,又仿佛是我心底最深处的呼唤。
残魂的身形猛然一震,原本平静的神情瞬间扭曲,他的双手捂住头颅,出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不……不……你不是她!你根本不是那个苏玳!”
他开始剧烈挣扎,身体在空中撕裂般地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体内疯狂撕扯。
他的眼睛里泛起血红,嘴唇干裂,声音沙哑得不像人声:“你骗我……你骗不了我……她是死在我怀里的……她怎么会是你?!”
我心中一痛。
不是因为他的愤怒,而是因为他眼中的悲伤。
那是一种深深的、无法言喻的哀恸,仿佛跨越了生死,只为确认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