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客厅的灯光调成了暖黄色,各处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混杂着水果的甜腻以及茶的芬芳,很难不去想象这里之前有多么欢闹。姜岛泽倒了杯水,打开袋子准备把药拿出来。
&esp;&esp;一盒醒酒药,还有一盒包装……这是什么?
&esp;&esp;然后由于他这个阅读速度过于快,当他意识到自己读到了什么内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天然乳胶避孕套,标准型,超薄,18只装……
&esp;&esp;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esp;&esp;?姜岛泽眯起眼睛,伸手扶了扶没有度数的眼镜框,反复确认上面的字。
&esp;&esp;给谁用的?这里就他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esp;&esp;温晚池就着水吃了片醒酒药,余光看他不对劲,像老爷爷拿老花镜看报纸,问他在干嘛。
&esp;&esp;“没什么。”他把袋子藏在身后,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esp;&esp;哦?真的是这样吗?偷偷摸摸的一看就很可疑!
&esp;&esp;在温晚池看来,姜岛泽此刻的模样极其窘迫。耳根通红,眼神躲闪,她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疑虑。
&esp;&esp;“里面还有东西吧?给我看!”她强硬地抓住袋子拽过来。
&esp;&esp;“等等……”
&esp;&esp;劲好大,该说不说这就是醉酒后的人吗?姜岛泽咬紧牙关,一手用力不让她抢过去。
&esp;&esp;他们一人扯着一头,各不相让。
&esp;&esp;这时,塑料袋不堪重负的撕裂开来,从里面掉出一个小盒子。
&esp;&esp;啪嗒——应声落地。
&esp;&esp;避孕套包装盒大剌剌地躺在地面,就这么赤裸的暴露在两人之间的视线中,反射的镭射光刺得姜岛泽眼睛生痛,耳朵发热,百口莫辩。
&esp;&esp;完了!
&esp;&esp;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温晚池酒意突然没了一半,都被吓醒了。
&esp;&esp;她无比震惊,指着地上的盒子,指尖颤抖,“姜岛泽…你、你!”
&esp;&esp;“温晚池…听我解释,不是我…我没有!”
&esp;&esp;被那两人整了。姜岛泽后悔不及,早知道不来了。
&esp;&esp;“你怎么能出去外面和别人约炮上床呢?!”
&esp;&esp;她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嘴上训斥道,眼眶溢出泪花。
&esp;&esp;“不要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她越说越委屈,脑袋靠在他的胸前呜咽。
&esp;&esp;姜岛泽被迫弯下腰,手臂勉强支撑在沙发和桌子边缘,下巴蹭过温晚池的头顶,距离好近,视线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合适。
&esp;&esp;他僵持着姿势说:“…那个不是我买的。”
&esp;&esp;还能怎么办?只能说实话了。
&esp;&esp;“骗人!套都买了,是不是准备和人美美睡一觉啊!”
&esp;&esp;她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满是愤恨与怨气,撅起嘴唇,握紧拳头往他胸口上砸去。
&esp;&esp;“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大小脑和睾丸互换了!”
&esp;&esp;“呃……!”
&esp;&esp;无缘无故挨了温晚池重重的一拳,他跪下来捂住胸口差点内出血。要说就好好说话,不要动手打人啊!
&esp;&esp;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尽显狼狈样。他单膝跪地,胸口传来钝痛,调整好呼吸,试图解释。
&esp;&esp;“温晚池,你听我说——”
&esp;&esp;“我不听!”她双手捂住耳朵,情绪极其不稳定,“你肯定要狡辩!不会再相信那些管不住下体的渣男的借口了!精虫上脑的家伙!一做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不知天地为何物!”
&esp;&esp;姜岛泽也是服气。
&esp;&esp;“我、才、没、有,”他一字一顿地说,“别诬陷我。”
&esp;&esp;“另外避孕套是她们放的,这个解释够吗?”
&esp;&esp;温晚池迟疑地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啊?”
&esp;&esp;“所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你没有被别的女人…”
&esp;&esp;“没有。”姜岛泽打断她,重新站起身,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更没有和别人发生性关系。”
&esp;&esp;“证据?”温晚池鬼使神差地问,还是不信。
&esp;&esp;这好像没办法证明吧?拿着眼镜的手一顿,他陷入沉思,缓缓戴上。“你要什么证据?”
&esp;&esp;“嗯……你先等我洗完澡回来再说。”
&esp;&esp;啊啊疯了吗?问出这个问题。哈哈,真是喝大了,什么胡话都能说得出来!
&esp;&esp;事已至此,先开溜再说!
&esp;&esp;她脸色羞红,迈开腿,逃也似的飞奔到卧室和阳台拿上换洗衣物再躲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