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确实做了很不合规矩的事。
可是昨晚他怎么不告诉自己呢?他要是早些表明身份,自己又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情?
想到这里,乌苏的脸"唰"地红了,她居然和身份尊贵的预言之子同榻而眠?
女子雪姑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
雀翎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份竟然还能用来吓唬人,心里觉得很有意思,她板起脸,看着眼前的雪姑,气势逼人:“怎么样?怕了没?一会儿我就告诉我的阿尔盖布大人给你降下责罚。”
乌苏听着雀翎的口气,心里一紧,想起了自己没有遵守和那少年的约定,还偷偷和他睡在一起,又想起方才刚一睁眼时,李当归那一脸怒意的表情。
她不由得低下了头。
红绡缓步上前,红衣在晨光中如火焰般明艳,她直视乌苏的眼睛,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问你,昨晚可曾与他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乌苏先抬头,又摇头,紫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是我自己偷偷和他睡在一起的,他根本不知情。”
红绡点点头,她当然知道李当归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是怕眼前的女子对他有想法而已。
红绡指着乌苏脚边掉落在地的那卷被褥,开口道:“这些被褥都是我亲自给当归买的,想必应该是他主动借给你的,我就不说什么了,你可以留着,但你最好不要对当归有非分之想,否则,我也不会轻饶你。”
乌苏闻言表情却变了,她重新捡起地上的被褥,抱在怀里:“既然你把这温暖的被褥送给了他,那就是他的,他借给了我,你管不着,再说了——”
她指了指雀翎,继续道:“她在这里质问我,我还能理解,你又是谁?凭什么管我?”
“你昨晚睡的,也是我的男人。”红绡的表情很平静,但她身姿优雅,衣着光鲜,整个人就是有一种气势,让乌苏有些压力。
乌苏强装镇定:“你胡说什么?什么叫你的男人?”
红绡轻笑道:“怎么,你们的预言之子就不能有一个南方女人?”
“这——”乌苏一时被眼前的女子说的有些迷糊。
传说里的预言之子是北境最勇猛的男人,弥沙会是他唯一的女人,可传说里从未提及过预言之子既是南方人,又是北境人的情况,所以,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预言之子是不是能和另一个南方女子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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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和雀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没错,她们就是故意说出这些话,想让这个女子知难而退。
乌苏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看着相互微笑的二人,咬了咬牙,指向方才李当归和宁芙离开的方向,质问道:“不对吧?你们都是他的女人,那那个用剑的南方女人又是谁?我看他们两个好像才是一对吧?你们到底有没有在骗我?”
雀翎灰眸微眯,看向乌苏:“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总之,你最好不要再和他那么亲近了,睡在一起?绝对不要再想了,听到没?”
乌苏攥紧了手中的被褥,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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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百草堂院内,李当归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宁芙持剑而立,寒螭剑尖斜指地面,剑身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银光,见李当归迟迟不起身,她手腕一抖,长剑出"铮"的清鸣。
李当归声音颤,勉强直起腰:“将军,不行了,我真不行了,你太厉害了,饶了我吧!”
“少废话。”宁芙冷声道,说着整个人直接朝着李当归一剑递出,可李当归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剑尖在离李当归身体不足三寸的地方稳稳停住。
李当归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咧嘴一笑:“就知道将军舍不得真的打我。”
话音一落,宁芙的长剑一抖,剑背“啪”的一下,抽在李当归的腰上,力道不轻不重,足以让李当归疼一会儿,但又不会让他伤筋动骨。
“嘶——”李当归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腰疼的龇牙咧嘴。
就在方才,他跟着宁芙来到院子里后,宁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拔剑”。
李当归不明白缘由,宁芙解释说要和他对练剑招,看看他的剑术有没有退步,可他又不是傻子,知道宁芙这是准备“公报私仇”,急忙想要解释,结果宁芙根本不给他机会。
寒螭剑出鞘的那一刻,李当归感到宁芙真的是因爱生恨了。
他不敢怠慢,直接双剑都出鞘,奋力迎敌。
可宁芙直接来了一套狂暴剑法,凶狠无比,李当归又是刚睡醒,根本招架不住,被打的节节败退,可宁芙又不停手,他只能被迫应对,短短十几招下来,他已头晕目眩,体力透支。
此时,他决定放弃抵抗,可没想到宁芙竟然教训他教训的这么狠。
不远处的厨房门口,静姝,李朱砂,阿朵三人一个挨一个的坐在台阶上看着这出“好戏”。
“唉,”静姝托着腮帮子长叹一声,“真是不长记性,本来昨天就已经惹的宁姐姐不高兴了,结果还敢偷偷往家里带人,这不是找死么?”
少女摇摇头,“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李朱砂却有些担忧,她拉了拉静姝,低声道:“静姝,要不然,你去劝一劝宁姑娘吧,她这打的也太狠了吧?”
静姝摆手道:“哎呀,没关系了,谁让他背着宁姐姐跟别的女人睡觉的?宁姐姐教训一下他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我举双手支持宁姐姐!”
李朱砂却是愣住了,完全不明白静姝为什么要说这话:“静姝,你这是何意,就算是宁姑娘她喜欢我家当归,可他们这不是还没成亲呢么?怎么就是天经地义了?你这话说的好像宁姑娘是我家当归的媳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