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宁心中大骇,眼见引线即将烧到炸药,殷暮宸及时赶到,手中长剑一挥,迅斩断引线。
“该死!”面具人愤怒转身,挥剑刺向离他最近的朝宁。
朝宁瞪大了眼睛,就在剑尖即将刺向她胸口之际,殷暮宸月影剑递出,迅挑开面具人的长剑,另一只手将朝宁拽到身侧,面具人反手一掌击中殷暮宸胸口。
殷暮宸“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捂住胸口后退几步摔在地上,面具人举剑就要朝他胸口刺下去,朝宁抬手朝他头上洒出一包药粉,面具人动作一滞,殷暮宸就地一滚,避开剑尖,咣当一声,面具人长剑落地,脖颈青筋根根凸起,他艰难开口,“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你猜!”朝宁冷笑。
“朝宁”是楚长渊焦急的声音。
朝宁一喜,“哥哥,我在这里。”
听到楚长渊的声音,面具人心中一凛,从袖中飞快甩出一颗铁球,铁球着地,迅炸开一团烟雾,朝宁迅掩住口鼻,待烟雾散去,四周已不见面具人的影子。
楚长渊只觉得烟雾中,有一团东西飞快撞了他一下,还没来得及出手,那团东西就已跑远,他心急妹妹安危,没有追出去。
“你没事吧!”楚长渊一把拉过朝宁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
“哥哥,我没事,是殷暮宸受伤了。”
楚长渊这才注意到殷暮宸腰间已经被鲜血浸透。
朝宁蹲下身,把着殷暮宸的脉,腰间的外伤并不严重,要紧的是他被面具人一掌击中胸口,受了严重的内伤。
殷暮宸面色苍白若纸,喘息道:“别担心,我无事。”
朝宁站起身将洞中捡到的一块腰牌递给楚长渊,“这腰牌是在洞里现的,那些桑木都被浸了水,哥哥需尽快封锁此地。”
楚长渊接过腰牌,咬牙道:“还真是高开干的,这个畜生,还在里头埋了这么多炸药,楚长泽是想在祭天大典上把我们都炸死?”
“哥哥,刚才那面具人已经逃了,不过他中了我的天溃散,回去之后,身上很快就会奇痒难忍,生出脓包,浑身溃烂而死。”
楚长渊迅派人守住洞口,将里头的炸药清理出来。
营帐内,殷暮宸面色惨白,他身上的温度很低,朝宁正给他施针。
殷暮宸盯着帐顶,瞳仁有些涣散。
“撑不住就闭上眼睡会儿。”朝宁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殷暮宸眼皮轻阖,过了片刻又不甘心的睁开,他在抵抗睡意。
朝宁的指尖在他身上游走,又痒又酥又麻,他有些贪恋此刻,不甘心就此睡过去。
朝宁见他困的厉害,又死撑着不肯睡,准备往他睡穴扎上一针,手腕刚移到脖颈睡穴处,还没来得及下针,殷暮宸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别扎,我不想睡。”
“你困的眼睛都睁不动了,你到底在死撑什么?”
殷暮宸掀了掀干燥的唇,瞳仁比方才凝聚了些神采,“以前身子不好的时候,睡的时间太多了,现在不太想睡了。”
朝宁心里微微刺痛,“好,我不扎你睡穴。”
殷暮宸虚弱的笑了笑,“陪我说说话吧。”
朝宁失笑,“你也不怕我说话的时候分神,万一哪一针给你扎错了地儿了,受罪的还不是你。”
殷暮宸的笑容更深,“我受着,总归你得负责。”
“殷暮宸,你何时学会了耍赖?”朝宁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