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突然被蟒袍下摆缠成了粽子,李玄戈顺势将人压倒在了蒲团堆里。
下一秒。
供桌上的祖宗牌位被震得东倒西歪,最上头的“夏氏高祖”牌位更是哐当一声,砸在夏仲昨日跪过的软垫上。
“你瞧!”
李玄戈咧嘴一笑,指着那牌位,“高祖爷爷都给我腾地儿呢!”
夏玲珑的脸色一寒,猛然睁开李玄戈,就往桌外滚去:“滚!”
“别跑啊!”
然而,李玄戈手疾眼快,一把攥住夏玲珑脚踝往供桌底一拽,三炷线香一下子就断成了六截,“咱们有事情没做呢!”
话语一落,他的唇“吧唧”了一声,直接盖上了夏玲珑的唇。
紧接着。
窗外忽起一阵急促的犬吠。
十八只西域獒犬撞开祠堂雕花门,夏仲暴怒的嗓音混着狗链哗啦作响:“给老夫咬断那泼皮的裤腰带!”
“汪!”
领头獒犬露出了獠牙,直接扑了过来。
夏玲珑猛然惊醒,又惊又怒地翻身滚到香案前,却见某人已经宛如猴子一般,瞬间窜上了房梁,活像端午晾晒的咸鱼干。
“夏姑娘这一招‘金蝉脱壳’妙啊!”
李玄戈的手指弹飞三枚铜钱击退獒犬,顺势将手里的冰糖葫芦抛向夏仲,“夏尚书接好,您孙女的定情信物!”
冰糖葫芦砸中夏仲的额头,气得他拐杖戳地暴喝:“放箭!给老夫射他腚眼!”
檐角暗卫应声松弦,三支破甲箭却精准钉入李玄戈胯间的房梁,另一支则是没入了……
夏家高祖的灵位!
没错!
被李玄戈给卷上去了!
“嘶——”
李玄戈放下牌位,痛心疾首地摇头,“高祖爷爷昨夜托梦说想尝尝西域葡萄酒,您这孝子贤孙怎拿箭扎祖宗嘴?”
“混账!”
夏仲气得白须倒竖,正要亲自上前擒人,忽见夏玲珑的唇上糖霜很是刺目。
“两清了。”
李玄戈指尖抹过自己唇瓣,“夏姑娘这‘锁魂胭脂’比刑部烙铁还烫嘴,本王得去太医院讨点降火药……”
“抓住他!”
夏仲不等说完,已经暴跳如雷,“给老夫往死里打!”
十八暗卫一拥而上,却见李玄戈蟒袍翻卷如浪,竟将高祖灵位系在腰间当护心镜。
以至于。
暗卫投鼠忌器不敢放箭,眼睁睁看他踩着獒犬脑袋翻出围墙。
夏玲珑摸着发麻的唇瓣怔在原地……
她居然被亲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檐角铜铃被晨风撞得叮当乱响,混着某人渐远的哼唱。
“金銮殿外王八跳,夏家祠堂胭脂俏~”
“高祖爷爷莫怪罪,来日给您修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