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清是不敢再把姜茉莉留在文工团了。
妥妥的闹腾精,还一无是处。
姜茉莉哭的眼泪鼻涕横流,还想再求请,被顾云清制止。
“你莽撞的跑去军区医院惹出那么大的麻烦,都是我和团长出面给你摆平了,你别再得寸进尺,好自为之!”
姜茉莉彻底绝望了。
对上林砚秋和顾云清冰冷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最后,她只能颤抖着接过通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转身跑出了排练厅。
她没有回文工团宿舍收拾东西。
她现在满心都是委屈和愤怒,只想回家找父母告状。
一路哭哭啼啼的挤上公交车,引的满车人频频侧目,她也顾不上羞耻,只觉得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
到了家,她跌跌撞撞的冲进家门。
房内弥漫着一股子中药味。
姜崇山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脸色蜡黄,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
自从上次家里宝藏被盗,他被气的住了半个月的院。
这不,刚回来没几天,身子骨还没好利索。
赵秀娥正端着一碗中药,小心翼翼的喂他喝,就见姜茉莉哭着跑进来。
“妈!爸!你们可要帮我去教训姜晚那个贱人!”
赵秀娥没想到,姜茉莉这个时候回来了。
当即放下药碗,紧张的问:“茉莉,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会回来了?”
往常这个点,她不正在排练吗是?
姜崇山见赵秀娥这样子,本就被药苦成一团的脸,皱的更厉害了。
“哭什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哭丧呢,晦气不晦气?!”
姜崇山现在最怕自己哪天一命呜呼。
见不得姜茉莉这哭哭啼啼的样子。
姜茉莉听此,更难受了。
扑到赵秀娥身边,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碗放在桌上,抱着她的胳膊嚎啕大哭。
“妈!他们欺负我!文工团把我开除了!都是姜晚那个贱人害的!”
“什么?开除了?还是姜晚那小贱人害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秀娥眼睛一瞪,声音都变的尖细了起来。
姜崇山听此,也撑着坐起来,咳嗽了两声。
语气虚弱却带着一丝急切:“怎么回事?跟姜晚有关?药方拿到了吗?”
提到药方,姜茉莉哭的更凶了。
“没拿到!
姜晚那个白眼狼,不仅不给药方,还叫警卫员把我赶出来了!
她说新药是她自己研的,跟咱们家没关系。
还说你们要是有治烈性感染的药方,早就拿去换钱了!”
她抽抽搭搭的把在军区医院的风波说了一遍。
又添油加醋的讲了文工团领导如何偏袒姜晚,如何不分青红皂白把她辞退。
还抹着眼泪喊:“爸,妈,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
姜晚拿着我们的药方在军区出息了,就不认咱们家人了。
还害得我丢了工作,她太过分了!”
赵秀娥听完,气的把手里的勺子往桌上一摔。
“哐当”一声响,震的碗里的中药都洒了出来。
“这个小蹄子!真是翅膀硬了!
当初要不是老太太教她认药材,她能有今天?
现在倒好,翻脸不认人了!
还害的我闺女丢了工作,我跟她没完!”
姜崇山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捂着胸口,呼吸越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