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盛知宜脊背紧了紧,但面上毫无异样,“我来见你是应你要求,我都不知道你说其他的做什么。”
“呵。”墨禾乘冷笑,长指点了点桌面,“跟我装糊涂也没用,你信不信我让温辞鸿走不出珊于小岛。”
盛知宜勾唇浅笑,那笑如罂粟般有毒,“我相信我老公不会输给你。”
既然已到了如今这般模样,再说暗话也没有必要。
老公二字无限刺激着男人,他嘴角抽抽,放在桌面的骨节咯咯作响,咬碎后槽牙的闷响也传了出来。
好一会后,他深吸口气,“就算是神也会有疏漏的时候,你说对吧!”
盛知宜淡然摆牌,没有回话。
两人沉默不语,旁人自然也不出声,一时间大厅里只有众人的呼吸声入耳。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转动,五分钟过去,盛知宜主动开口,“墨禾乘,你不是说要玩游戏吗?来,玩一局。”
“嫂子。”远行江低声喊叫,眼神里尽是劝诫。
盛知宜示意他放心,脸上的笑肆意无比。
墨禾乘回正思绪,抬手让荷官牌。
荷官本就是墨禾乘的人,这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洗好牌后一人了一张。
瞥着面前一张纸牌,盛知宜挑了挑眉,“你这是玩什么?”
墨禾乘抬手敲了敲桌面,眼神直视于她,嘴角露出恶魔般笑意,“我们用这一张牌来决定温辞鸿的生死。”
盛知宜缓缓摇头,薄唇勾起淡淡弧度,“我不跟你玩,因为我老公一定会活。”
笃定的口吻带着满满的信任,刺激得墨禾乘眼眶更是酸涩。
他嫉妒,他好嫉妒。
凭什么温辞鸿能得到盛知宜如此信任…
凭什么他什么都得不到…
一想到这个,男人眼里升腾起火焰,嘴角的弧度有些扭曲,“那我们用这张牌来决定你和他的生死。”
这里的他,是指远行江。
盛知宜挪动身子往前,细指在纸牌上抚摸,眉眼间什么色彩也没有。
墨禾乘以为她是同意了,抬手翻自己的牌,才接触到,她的声音落入耳中。
“这个我也不会跟你玩,毕竟我很了解你,无论今日我输赢如何,你都不会让我和远行江离开。”
能来这里,盛知宜自然将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
隐下心间难受,墨禾乘艰难抬头,“知知,你认为我就是那种不讲信用的小人?”
盛知宜才不管他此刻心境如何,冷淡反问:“你不是吗?”
“砰。”猛地起身,椅子被踢飞许远,在地面划出刺耳摩擦声,撞在一旁扑克牌桌角出闷响。
男人盯着自己颤抖的脚尖,胸腔里压抑情绪顺着脊椎骨的缝隙往外钻。
他崩溃怒喝,视线未看盛知宜丝毫,“知知,你我从小相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盛知宜头疼,胸腔像是堵了棉絮般窒闷。若不是为了拖住他,她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想说。
“墨禾乘,别这般委屈样,是不是你最清楚。”
她今天来此本意不是要往墨禾乘心间捅刀,但他既然如此了,那就狠捅一些,势必让他鲜血淋漓。
“哈哈。”起先是一声冷笑,而后是持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