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御宴残羹隐杀机
八月十六的晨雾还未散尽,荣国府便已车马喧阗。宝玉握着麒麟剑鞘的手沁出薄汗,剑穗上的金线在朝阳下泛着冷光。前日玄武湖水患虽已平息,可金陵城的石板路上,仍残留着淤泥与焦木的气息。
"宝二爷且慢。"鸳鸯捧着鎏金手炉追上来,鬓边新换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晃,"老太太吩咐,今日进宫须得带上那对羊脂玉盏。"她压低声音,"昨儿个宫里传来消息,说圣上要论功行赏呢。"
黛玉倚在朱漆门边,月白湘妃竹纹披风裹着单薄的身子。她指尖轻抚验丝镜碎片——那是前日从沉船里打捞上来的,此刻正隔着锦帕微微烫。"宝玉,你瞧这玉盏。"她举起鸳鸯递来的匣子,羊脂玉温润的光泽里,竟隐隐透出金菊纹路,"与赵姨娘手杖上的刻痕如出一辙。"
马车碾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宝玉掀开锦帘,只见沿街店铺虽已重新开张,可不少门楣上还挂着未及取下的招魂幡。行至宫门前,他瞥见墙角蜷缩着几个乞丐,破衣烂衫下露出的脚踝,竟烙着与秦淮河浮尸相似的金菊刺青。
乾清宫内檀香缭绕,皇帝端坐在蟠龙金椅上,冕旒下的面容比往日更显阴沉。"宝玉,你且说说,那无名岛究竟寻到何物?"他摩挲着案头的金菊纹镇纸,声音不怒自威。
宝玉正要回话,却见三皇子的旧部陈侍郎越众而出,乌纱帽上的颤珠晃得人眼晕:"陛下!臣闻宝二爷私通倭商,那无名岛实则是海盗巢穴!"他猛地展开一卷绘着宝船的舆图,"此图从宝玉贴身书童处搜得,铁证如山!"
黛玉捏紧袖中的验丝镜碎片,镜中突然映出陈侍郎袖中半露的樱花纹信笺。她正要开口,却见皇帝抬手止住喧哗,命人取来羊脂玉盏。"朕听闻这玉盏盛酒,可辨毒理。"皇帝亲自斟满两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玉盏中泛起涟漪,"宝玉,你与陈卿各饮一杯。"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宝玉瞥见陈侍郎额角的冷汗,突然想起前日在醉仙楼,那倭国商人饮茶时总爱转动杯盏。他接过玉盏,却在将饮未饮之际,故意失手。玉盏坠地的脆响中,酒液蜿蜒成河,在金砖上蚀出细密的孔洞。
"大胆!"陈侍郎色厉内荏的喊声与皇帝的冷笑同时响起。宝玉跪地叩,麒麟剑鞘撞在地面出闷响:"陛下明鉴!此酒剧毒,而这玉盏原是太祖皇帝为制衡金菊盟所制的试毒神器!"他从怀中掏出郑和航海图残片,"当年郑和下西洋,正是为寻破解金菊蛊的秘药!"
第二折绣楼烛泪诉前盟
暮色漫进潇湘馆时,黛玉正对着菱花镜簪花。镜中忽现宝钗苍白的面容,她猛地转身,却只看见纱帐轻摇。自无名岛归来,宝钗便深居简出,冷香丸的药香混着血腥味,总在夜半时分飘进她的窗棂。
"林姐姐。"紫鹃捧着青瓷茶盏进来,茶汤里漂浮的枸杞红得刺目,"宝姑娘遣人送来这个。"她递上一方素帕,帕角绣着半朵残菊,夹层里藏着半张泛黄的药方。
黛玉展开药方,蝇头小楷写着:"以毒攻毒非良策,碧海深处藏天机。"墨迹边缘晕染的痕迹,与蘅芜苑残笺上的血迹如出一辙。她正凝神思索,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循声望去,竟是赵姨娘的贴身丫鬟小鹊。那丫鬟浑身湿透,髻凌乱,见了黛玉便死死攥住她的裙裾:"姑娘救命!姨娘姨娘被金菊盟的人带走了!"她哆哆嗦嗦掏出一枚刻着樱花纹的银簪,"他们说说金陵城的水患只是开端。"
黛玉的验丝镜碎片突然烫,镜中映出秦淮河畔的一处废宅。断壁残垣间,三皇子的幕僚正与倭国使者密会,桌上摆着的沙盘里,金陵城的街巷被染成刺目的猩红。
"备马。"黛玉披上玄色斗篷,将验丝镜碎片贴身藏好。路过怡红院时,她听见宝玉在屋内与人争执,麒麟剑出鞘的寒光透过窗纸,映出几个黑影正在缠斗。
"林姑娘留步!"袭人拦在门前,眼圈通红,"宝二爷为护那航海图,已受了两处刀伤。那些人那些人自称是锦衣卫。"她压低声音,"可小的瞧着,他们袖口的金菊暗纹,与赵姨娘的手杖如出一辙。"
黛玉的指尖抚过验丝镜碎片,镜中突然浮现出宝钗母亲临终前的画面。那妇人咳着血,将冷香丸秘方塞进女儿手中,窗外暴雨如注,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与此刻秦淮河的浪涛声渐渐重叠。
第三折秦淮夜舫藏诡影
戌时三刻,秦淮河上画舫如织。黛玉扮作歌女,素色襦裙外罩着蝉翼纱,怀中琵琶的轸子上系着从宝钗处得来的残菊帕。船头的风灯在水面投下摇曳的光影,隐约可见水下漂浮着金菊状的海藻。
"这位姑娘好琴艺。"倭国使者龟田政次捻着八字胡,手中的夜光杯盛满清酒,"不知可曾听闻,这秦淮河底沉睡着太祖皇帝的宝藏?"他故意将酒杯倾斜,酒液在甲板上蜿蜒成金菊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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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垂眸拨弦,验丝镜碎片在袖中烫。镜中映出船舱内的情形:十几个少女被蒙着眼睛,脖颈处的金菊胎记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她们脚下的锁链,正连着船底巨大的青铜机关。
"大人说笑了。"黛玉将琵琶横抱,弦上突然缠上几根银针,"倒是听闻,月圆之夜的秦淮河,常有鲛人出没。"她话音未落,水面突然炸开无数水泡,几条缠着金菊纹铁链的人鱼破水而出,鳞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蓝。
龟田政次脸色骤变,从怀中掏出一枚金菊状的哨子。尖锐的哨音划破夜空,画舫四周的水面下,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黛玉瞅准时机,银针射向舱门的锁扣,却见宝玉突然破窗而入,麒麟剑鞘上还沾着血迹。
"小心!"宝玉挥剑斩断袭来的人鱼尾巴,紫色的血液溅在甲板上,瞬间腐蚀出深坑。他的目光扫过船舱内的少女,突然想起玄武湖水患时,那些被当作"活人俑"的姑娘。
混战中,黛玉的验丝镜碎片突然拼成完整的镜面。镜中映出龟田政次的后颈——那里赫然烙着与赵姨娘相同的金菊刺青。她正要提醒宝玉,却见画舫剧烈摇晃,船底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不好!他们要炸船!"宝玉扯过黛玉,麒麟剑劈开甲板。两人顺着断裂的木梯滚入船舱,却见龟田政次正将少女们推入青铜机关。那些锁链与少女脖颈的胎记产生共鸣,整个机关开始出刺耳的轰鸣。
第四折栖霞古刹现玄机
寅时的栖霞寺笼罩在薄雾中,晨钟还未敲响。宝玉握着麒麟剑,剑柄上的宝石在黑暗中微微亮。他记得郑和航海图上标注,此处的千佛岩藏着开启解药秘境的钥匙。
"宝二爷且看。"黛玉举起验丝镜,镜中映出岩壁上的浮雕——郑和船队破浪前行,船头站着的僧人手持金菊纹经筒。她的指尖抚过岩壁,在一尊药师佛的莲花座下,摸到凹陷的刻痕。
宝玉将麒麟剑插入刻痕,剑身与岩壁产生共鸣。随着轰鸣声,佛像背后露出密道。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照亮甬道的火把自动燃起,照见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金菊符咒。
"这些符咒与赵姨娘手杖上的机关如出一辙。"黛玉掏出从秦淮河画舫得来的樱花纹信笺,信纸上的墨迹在火把下浮现出暗纹,"三日后月圆,金菊盟要在玄武湖祭天。"
甬道尽头是座密室,石案上摆着半卷残破的《南洋异闻录》。宝玉翻开书页,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海藻,叶脉竟呈现金菊形状。他正要细看,密室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金菊状的暗器从墙缝射出。
"小心!"黛玉甩出验丝镜,镜面反射的光芒将暗器击落在地。宝玉趁机挥剑斩断石案,现案底藏着个金菊纹的匣子。匣子里躺着枚刻着星象图的玉佩,与三皇子幕僚的玉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