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残镜映月隐危情
秦淮河的夜风裹挟着画舫上的丝竹声,如同一幅流动的水墨长卷。黛玉斜倚在雕花木窗旁,纤细的指尖反复摩挲着验丝镜的残片,碎镜在月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斑,如同散落的星子。宝玉站在她身侧,麒麟剑鞘沉甸甸地压在腰间,剑身上的锚纹随着呼吸轻震,仿佛有生命般跳动。
"宝哥哥,你瞧这镜中光影。"黛玉将碎镜拼合又散开,宣纸上的月光碎影忽而聚成"龙涎阁"三字,忽而又化作蜿蜒的长江水纹,"昨夜在龙涎阁所见的金菊纹,与探春妹妹的头饰、周瑞的刺青,竟这般相似。"她的声音轻若蚊蝇,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宝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碎镜中映出秦淮河面的波光粼粼,偶有夜游的画舫经过,灯笼在水面拖出长长的倒影。忽然,一团黑影坠入水中,惊起一圈圈涟漪。宝玉不及细想,撩起长衫便跃入河中,冰凉的河水瞬间浸透衣袍,却掩不住他眼底的锐意。
锦帕触手之处沁着露水,半幅金菊纹绣工精美,内侧的"探"字用金线绣成,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宝玉攥紧锦帕,湿贴在额角,水珠顺着下颌滴落,砸在麒麟剑鞘上出清脆的声响。黛玉见状,忙取出绢帕为他擦拭,却触到他眉骨处的一道新痕——那是昨夜在龙涎阁与周瑞搏斗时留下的。
"去荣国府后巷。"宝玉将锦帕塞进衣襟,剑鞘在腰间出细微的嗡鸣,"方才那黑影,定是探春身边的小厮。"黛玉点点头,验丝镜碎片在袖中烫,镜中隐约映出探春的身影,她正站在荣国府后巷的垂花门前,与两名小厮低声交谈。
二人抄近路穿过几条小巷,终于在马厩前停下。月过柳梢,将探春的身影拉长在青石板上。她身着一袭黛色披风,鬓边的金菊头饰在风中轻颤,正对着一名小厮号施令:"告诉倭人,八月十五前务必将货物送到栖霞寺。若出了差错,你们全家的脑袋都得搬家。"
宝玉握紧剑柄的手青筋暴起,忽觉脑后生风,一柄匕擦着耳畔飞过,"噗"地钉在门框上,刀柄还在微微震颤。探春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金菊头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宝二爷、林姑娘好兴致,竟有闲情逸致来听壁角?"
黛玉按住腰间的验丝镜,碎片在袖中拼成探春的轮廓,却见她肩头渗出点点血迹——那里,正插着半柄金菊纹匕。
第二折荣府深闺藏诡影
寅时三刻,荣国府的角门"吱呀"一声打开,宝玉和黛玉闪身而入。府内灯火零星,唯有探春居住的秋爽斋还亮着烛火。黛玉捏着验丝镜碎片,镜中映出探春闺房的窗棂,窗纸上人影晃动,不时传来瓷器碎裂声和压抑的争吵。
"母亲当年为何要将我送去倭国?"探春的声音带着哭腔,"就为了让我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些少女的血,难道不是血?"
"三姑娘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赵姨娘的声音尖锐刺耳,"你身上流着甄家的血,当年若不是老爷相救,你早就跟甄家一起埋进乱葬岗了!这是你赎罪的机会,也是荣国府崛起的契机!"
宝玉皱眉,麒麟剑鞘在腰间烫。黛玉凑近窗边,验丝镜碎片映出屋内情形:探春跌坐在地上,衣襟上染着茶渍,赵姨娘手持一支金菊纹簪子,簪尖正对着探春咽喉。那簪子的纹路,竟与周瑞鞋底的刺青一模一样。
"我恨透了这金菊纹!"探春突然抓起桌上的茶盏砸向墙壁,瓷片飞溅,"什么神之血,不过是倭人用来控制人的手段!宝钗姐姐体内的蛊虫,还有那些少女她们的人生,就因为这可笑的血脉毁了!"
赵姨娘冷笑:"你以为老爷通敌是为了什么?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忠君爱国?不,是为了神之血!有了它,荣国府就能永保富贵,就连当今圣上也要忌惮三分!"她忽然转身,目光如刀般扫向窗外,"既然宝二爷和林姑娘来了,就进来吧,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
宝玉推门而入,麒麟剑出鞘半寸,冷光映得赵姨娘脸色白。黛玉举起验丝镜,镜中突然映出多年前的画面:大火熊熊的甄家老宅,年幼的探春被塞进马车,怀中紧紧抱着个金菊纹匣子,赵姨娘则在一旁催促车夫快走。
"当年甄家被抄,是老爷暗中相救?"黛玉轻声问,验丝镜碎片在掌心烫。
探春苦笑:"不然你以为,我一个罪臣之女,如何能在荣国府站稳脚跟?"她掀开衣袖,露出小臂上的金菊状胎记,"这胎记,是甄家血脉的证明,也是我被选中的原因。"
赵姨娘趁机将簪子刺入探春肩头,鲜血滴在地上,竟在验丝镜中映出一道金光。宝玉挥剑砍向赵姨娘,却见她抛出一把金粉,瞬间消失在阴影中。
第三折栖霞古寺现杀机
巳时的栖霞寺笼罩在薄雾中,钟声悠扬,却掩不住空气中的一丝诡秘。宝玉和黛玉扮作香客,混在人群中踏入寺门。宝钗由莺儿搀扶着,脸色苍白如纸,却执意要来,她说:"我体内的蛊虫与这里的气息共鸣,或许能找到解药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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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宝殿内,香烟缭绕。宝玉假装拜佛,实则用麒麟剑鞘探地,剑鞘上的锚纹突然亮起,指引他走向供桌。黛玉则取出验丝镜碎片,镜中映出供桌下的暗格,里面堆满刻着金菊纹的陶罐,每个陶罐上都贴着写有"活人俑"的黄纸。
"施主可是要请香?"一名小沙弥突然出现,吓得黛玉手一抖,碎片险些掉落。宝玉急忙接过香,笑道:"劳烦小师傅指点,何处能求签?"小沙弥指了指后殿,转身时,袖口露出的金菊纹刺青一闪而过。
宝钗忽然剧烈咳嗽,莺儿急忙取出帕子,却见帕子上染着黑血,血中竟有细小的金菊花瓣。"宝姐姐!"黛玉忙扶住她,验丝镜映出宝钗心口的蛊虫光影,正与供桌下的陶罐共鸣。
"方丈有请三位。"不知何时,方丈已站在他们身后,手中的禅杖刻着密密麻麻的金菊纹。宝玉握紧剑柄,却听宝钗轻声说:"也好,去会会这位慈悲为怀的方丈。"
方丈室中,檀香浓郁得令人作呕。方丈示意丫鬟上茶,却见茶杯底刻着樱花纹,与探春的倭国漆器如出一辙。宝钗取出半块冷香丸,药丸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大师常年礼佛,可知道这金菊蛊的罪孽?"
方丈脸色一变,挥手示意丫鬟退下,禅杖重重顿地:"贫僧也是身不由己金菊盟势大,贫僧若不依从,栖霞寺早已被夷为平地。"他掀开袈裟,露出胸口的金菊纹刺青,"八月十五,倭人将在秦淮河入江口引爆活人俑,炸毁长江堤坝。"
宝玉拍案而起:"为何助纣为虐?"
方丈苦笑:"贫僧已在密道中留下线索,能否破局,就看三位的造化了。"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兵器相交声,数十名武僧手持金菊纹禅杖,将方丈室团团围住。
第四折密道幽影揭秘辛
密道入口在方丈室的佛像后,推开暗门,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宝玉取出火折子照亮,只见墙壁上绘着一幅幅壁画,虽历经岁月,色彩依旧鲜艳。第一幅画中,太祖皇帝手持金菊蛊,与群臣共商大事;第二幅画里,金菊盟的人窃取蛊虫,转而控制朝中重臣;最后一幅画中,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捧着"神之血"的匣子,消失在云雾中,旁边题着一诗:"金菊开时月正圆,神宫秘影隐江天。欲破迷局寻真相,麒麟照夜见真颜。"
"原来神之血是拥有特殊血脉的人,被炼成蛊虫的容器。"宝钗擦去额角冷汗,"我、探春,还有那些少女,都是他们的祭品。母亲当年用我的血炼制冷香丸,表面是为了治病,实则是为了控制蛊虫。"她忽然踉跄,冷香丸从手中滑落,滚进石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