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麒麟玄机现旧府
雪后初霁的荣国府废墟笼罩在一片冷寂之中,残雪覆在焦黑的梁柱上,宛如一幅未干的水墨画,墨色与留白处皆透着苍凉。
宝玉踩着满地碎瓷,麒麟剑鞘与瓦砾相击,出细碎的声响,惊起几只栖息在断壁上的寒鸦,扑棱棱飞向灰蓝色的天空。
黛玉紧了紧褪色的藕荷色斗篷,验丝镜在袖中微微烫,镜面凝结的雾气中,远处角落里宝钗的身影忽隐忽现,面色比往日更加苍白。
"宝姐姐,这残垣断壁之中,真能找到线索?"黛玉望着空荡荡的怡红院废墟,昔日的雕梁画栋如今只剩半截焦木,半幅《海棠春睡图》歪斜地挂在墙上,画中美人的裙摆被火熏得漆黑,宛如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风掠过残破的窗棂,卷起几片灰烬,落在她素白的裙摆上,宛如点点泪痕。
宝钗转动着手中的金菊纹令牌,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直达心底。她鬓边的珍珠步摇早已遗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支朴素的银簪,在苍白的日光下泛着冷光。"昨夜常公公传来密信,张鹤年定会来此寻找账本残页。"她弯腰拨开丛生的杂草,露出半块刻着莲花纹的青砖,"当年祖父曾说,府中藏着太祖皇帝亲赐的密道,如今看来,正是时候开启了。"
宝玉蹲下身,仔细端详那块青砖。麒麟剑在手中微微震颤,剑柄处的青铜锚纹与砖上的莲花纹竟隐隐呼应。他想起父亲贾政生前常把玩的麒麟摆件,每次提及,眼中总会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父亲"他低声呢喃,喉间突然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宝钗点燃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照亮地面,三人这才现青砖周围竟刻着细密的符文。宝玉依照麒麟剑的纹路轻轻转动砖面,只听地下传来齿轮转动的吱呀声,一道青铜门缓缓升起,门内扑面而来的阴风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小心。"宝钗将火折子递给宝玉,自己则从袖中取出三支银针,紧紧攥在掌心。黛玉握紧验丝镜,镜中突然浮现出贾政的虚影,虽模糊不清,却依稀可见他眼中的忧虑。"若见此玉,吾儿当知"虚影开口,话音未落便如烟雾般消散。黛玉惊得后退半步,验丝镜险些掉落,"这这是父亲的魂灵?"
宝玉伸手扶住她,目光落在墙角的暗格上。暗格里掉出一个檀木盒,盒盖上刻着"政"字,笔迹苍劲有力,正是贾政的手书。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海国图志》,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船票,日期正是倭人使者登岸之日。"原来父亲早就与倭人勾结"宝玉咬牙切齿,指尖捏皱了船票。
宝钗接过书册,翻到夹着船票的那页,只见空白处用蝇头小楷写着:"麒麟出,天下惊。"她心中一凛,转头望向宝玉腰间的麒麟剑,"看来这麒麟剑与玉佩,正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三人走进密道,青铜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出沉闷的声响。密道内寒气逼人,墙壁上每隔几步便嵌着一盏琉璃灯,灯油早已干涸,只剩下凝固的黑色油垢。宝玉举着火折子走在最前,火光照亮前方的石阶,却照不亮深处的黑暗。
第二折幽冥狱中藏秘档
密道尽头是三间石屋,门扉上的铜锁早已锈蚀,轻轻一推便出吱呀声。第一间石屋内,四面墙壁嵌满鸽血红宝石,在火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中央石案上摆着七具鎏金佛头,每具佛头的眉心都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宝光流转间,竟隐约可见樱花纹路。
"这些佛头"黛玉握紧验丝镜,镜中映出佛头底座的樱花纹,与宝钗的金菊纹令牌如出一辙,"是倭人用来交换军火的贡品?"
宝钗点头,伸手触碰佛头,却见佛头竟轻轻转动,露出里面中空的腔体。"果然。"她冷笑一声,"倭人以佛头为幌子,实则运送军火零件。"话音未落,宝玉突然挥剑劈落,一道钢丝擦着宝钗的梢飞过,钉入墙壁,出刺耳的声响。
"小心!"宝玉惊出一身冷汗,"这里处处是机关。"他仔细查看墙壁,现钢丝暗藏在宝石之间的缝隙中,稍不留神便会被割喉。
第二间石屋内,三十六个木架上摆满贴着"福"字的木箱。宝玉用剑挑开箱盖,只见里面装满燧枪零件,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最底层的木箱里滚出一个绣春囊,金丝绣着的并蒂莲下,赫然是金菊盟的暗纹。黛玉见状,脸色煞白。
宝钗接过绣春囊,指尖抚过暗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当年抄检大观园,怕是早就有人借绣春囊布局。"她将绣春囊收入袖中,目光落在最深处的木箱上,"这些军火,足够装备一支军队。"
第三间石屋的铜锁生满绿锈,宝钗用簪挑开锁芯,扑面而来的不是霉味,而是浓郁的沉水香,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石案上供着一座生漆人像,穿着贾政常穿的酱色马褂,面容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会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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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握紧麒麟剑,剑尖挑起人像衣襟,里面掉出一本账册。账册封面写着"菊谱"二字,翻开却见每笔交易都标着"菊"字头暗语。"兰麝院卯时三刻"宝玉念出最后一页的字迹,转头望向宝钗,"这是今日的时辰,怕是有阴谋。"
宝钗接过账册,目光落在画着戏台的那页,台角的"兰麝院"三字旁,隐约可见一只金菊图案。"走,去兰麝院。"她当机立断,"晚了恐怕来不及。"
第三折兰麝院暗战群英
卯时的兰麝院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前日的雪尚未完全融化,廊下的红灯笼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娇艳,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脂粉香与危险气息。黛玉扮成卖花女,竹篮里的白海棠开得正盛,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底下却藏着验丝镜。她踩着青石板,听着远处传来的锣鼓声,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宝玉装作醉汉,跌跌撞撞地撞进后台,却见戏班武生们正紧张地议论着什么,腰间挂着的香囊上,金菊纹若隐若现。"客官可要听戏?"浓妆的小旦递来茶盏,指甲上的丹蔻染着半片金菊图案,笑容甜美,眼中却透着警惕。
黛玉不动声色地靠近,指尖微动,验丝镜滑入袖中,镜面映出后台木箱里的燧枪。她心中一惊,正要示意宝玉,却见宝玉突然打翻茶盏,瓷片飞溅间,武生们抽出藏在水袖里的短刀,金菊纹在晨光中明灭不定。
"保护姑娘!"为的武生大喊,短刀挥向宝玉。宝玉侧身闪避,麒麟剑鞘敲在对方手腕上,出一声闷响。武生吃痛,短刀落地,却见另一名武生从背后袭来,刀刃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
"小心有毒!"黛玉惊呼,验丝镜抛出,镜面反射的光芒晃得武生睁不开眼。宝玉趁机用剑鞘敲晕两人,却见小旦咬破舌根,倒地前往黛玉方向甩出一枚毒镖。
千钧一之际,宝钗带着禁军破门而入,三支银针破空而出,分别击中剩余武生的穴位。黛玉只觉眼前一花,毒镖擦着耳边飞过,钉入廊柱,出"噗"的一声。她低头一看,掌心不知何时被擦破,血珠竟泛着幽蓝,宛如一朵妖异的花。
"黛玉!"宝玉惊呼,连忙掏出随身的金创药,却被宝钗拦住。"这是金菊盟的蛊毒。"宝钗取出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唯有冷香丸可解。"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颗丸子,碾成粉末敷在黛玉伤口上。
黛玉只觉伤口传来一阵清凉,幽蓝的血色渐渐退去。她望向宝钗,只见对方眼中满是关切,心中不禁感动:"宝姐姐"
宝钗摇头,捡起小旦掉落的金菊纹香囊:"先别说这些,倭人此次行动必有大阴谋。"她转头望向禁军统领,"封锁兰麝院,仔细搜查每一处角落。"
第四折北静王府泄天机
夜探兰麝院的次日,北静王府的暖阁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一具焦尸躺在地上,面目全非,唯有袖口的线头露出一丝端倪。赵先生抚须看着桌上的金菊纹香囊,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此乃倭人金菊十二客的信物,每个堂主掌管十二处暗桩,势力遍布金陵。"
他用银针挑起焦尸袖口的线头,仔细端详:"这是琉球的雪绢,轻柔坚韧,金陵只有三户人家用过。"说着,他抬头望向宝玉,"其中一户,便是荣国府。"
宝玉握紧麒麟剑,指节白:"赵先生是说,父亲与金菊盟勾结?"
赵先生点头:"从荣国府搜出的军火来看,贾政怕是金菊盟在金陵的重要人物。"他转向宝钗,"宝姑娘手中的玉佩,可是关键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