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南疆一失,门户洞开,蛮族与千机城勾结长驱直入,大商基业危矣!
臣等万死难赎其罪!”
他再次提起封凛霄和苍岭之殇,将征兵之事直接抬升到了关乎国本的高度,并用铁甲傀儡的威胁刺激皇帝最深层的恐惧。
他微微躬身,声音清晰而极具穿透力:“故而,此次征兵,绝非仓促应战,而是破釜沉舟,铸就我大商南疆之铁壁铜墙!此十五万新兵,并非一时之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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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计划分批招募、严格遴选、循序投入,要目的便是以老兵带新兵,借南疆酷烈之地、烟瘴烟瘴之苦,自然汰弱留强!
最终能熬过水土、挺过操练、留作常驻之‘靖边营’锐卒者,十成中能有二三万精锐可堪大用,已是侥天之幸!
余者,亦可屯田戍边,加强纵深,巩固地方,成为陛下的眼线、手脚!这半年,乃是汰弱之期,铸军之始!征兵之数,亦是深思熟虑后为汰弱留强留下足够余地!”
南锦城挺直脊背,语气斩钉截铁:“兵贵精而不在多!此十五万看似庞大,实则是为陛下在三年后、五年后,锤炼出一支真正耐烟瘴、懂山地、擅新械、意志如铁的‘靖边’铁军!若只求表面安宁而因循苟且,无异于抱薪救火,终将养虎为患!
待来日南疆烽烟起于肘腋,再想征兵练卒,只怕悔之晚矣!臣此举是为万全,非是滋扰地方!恳请陛下明察!”
殿内死一般寂静。
宣佑帝死死盯着阶下的南锦城。
对方话语条理清晰,利弊分明,句句紧扣江山社稷、南疆危局,甚至用封凛霄和苍岭的惨痛教训、千机城那神秘恐怖的铁甲傀儡做为警醒。
他心中那把“谋反”的疑惧之火,被南锦城这番滴水不漏、正气凛然却又暗藏铁血之气的陈述堵了回去,强行压在了怒火之下。
他知道南疆的实际掌控在镇南王府手中已久,皇帝政令是否能如臂使指,他心里门清。
强行压下镇南王府的兵备计划?他敢吗?万一南锦城所言成真呢?万一千机城当真铤而走险呢?
南锦城的话里,藏着不容拒绝的铁血逻辑:要么现在忍受短暂的“人心惶惶”,用十五万新兵的血肉去磨砺、去淘汰,最终淬炼出几万南疆真正的脊梁;
要么……就等着未知的南疆全面烽火燃起,用整个南疆甚至半壁江山来为现在的绥靖付出代价!
而且,对方已经摆明了态度,镇南王府已经在按这个计划行动了。副本递上御前,是先礼后兵?是“通知”而非“恳请”?
“汰弱留强……”
宣佑帝喃喃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指关节因用力而泛起的白色渐渐消退,只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压痕。
他目光中的滔天怒火仿佛被一种更深的无力感和复杂的焦虑取代。
最终,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
“既然镇南王父子以为如此方是安靖南疆的长久之计……那……那就按你们的法子办吧。半年……半年为限!务必将‘滋扰’降到最低!若激起民变,你南锦城当其冲!”
“臣,南锦城,谢陛下深明大义!必不负圣恩!鞠躬尽瘁,以靖南疆!”
南锦城深深一躬,礼数周全,低垂的眼睑遮住了其中一闪而过的精芒。
他温润的声音响起:“为铸就南疆铁壁,敢问陛下,可允臣将新征之地安南一省‘靖边营’精锐,抽调十人一组,轮调入京,进‘天机院’习练新式机关技艺,并选其最擅长绘图、计算、心思机巧者入‘工部少府’,参与新械监造?以期通晓其性,未来方能得心应手?”
宣佑帝的神经刚刚放松,又被最后一句猛地揪紧!让边兵接触机关核心?还入京、入工部?!他眼中寒光乍现!
南锦城仿佛没看到帝王的惊疑,温声补充,却字字直指核心:“陛下明鉴,唯有亲手接触、拆解、研习,方能知其弱点,方能反制于前!
正如欲治蛇,必先识其性,知其毒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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