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怎么回来了?”二夫人身边的一个管事妈妈闻讯匆匆跑了过来。
“二夫人身子不爽利,老奴来跟您说一声,库房里的东西”脸上的笑谄媚又心虚。
“滚开!”江晚卿的声音不高,却把那妈妈吓得倒退一步。
她不再理会,转身便朝岳氏所在的文芳苑走去。
文芳苑内,岳氏正斜倚在软榻上,把玩着昨夜从兰馨苑拿来的东西。
一对成色极好的祖母绿翡翠镯子在腕间晃荡着,一旁的小几上还摆着一套价值连城的汝窑茶具。
她饮了口茶,正得意地看着这些‘战利品’,忽然门外一阵喧哗。
“二夫人,二,二姑娘回来了!正往这边来呢!”丫鬟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岳氏一惊,腕上的镯子差点磕到小几上,“她,她还活着?不是”
她下意识地想藏起东西,转念一想,又挺直了腰板,“回来就回来,我是长辈,那点东西补补身子,传出去也是她孝顺的!”
话音刚落,门帘被猛地掀起!
江晚卿逆着光走了进来,目光缩在岳氏的头上腕上和几上的茶具。
“真当我死外边了?”她声音平静,口中的话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岳氏心头一颤,强作镇定,挤出笑容,“晚儿回来了?怎不早些告知家里,我和你父亲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的。”
“我的东西呢?”江晚卿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交出来。”
岳氏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东西?晚儿这话说得”
“昨晚,你带人砸开我的库房,拿走的那些!”江晚卿一步步走近。
月白、桑若和小喜将门口堵得死死的。
“你当我还是当年任你拿捏的小娃娃?”
江晚卿停在岳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套茶具也就罢了!你头上那只赤金点翠的宝石簪,还有手腕上的这对祖母绿镯子,你可知来处?”
岳氏眼中闪过惊诧,随即觉得这死丫头定然是唬她的,除了定北侯府和文安王府,还能出自哪?
“江晚卿,你眼里还有没有尊长!敢对我如此说话!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父亲的孩子!你的亲弟弟!你是要忤逆不孝吗?”
“尊长?”江晚卿冷笑着,“凭你也配!偷鸡摸狗,行窃嫡女库房的填房,也算长辈?”
“你,你血口喷人!”岳氏气得浑身抖,指着江晚卿喊道,“我是正正经经的江府二夫人!你父亲明媒正娶进来的!拿自家东西算什么偷!”
“自家东西?”江晚卿眼神更冷,“库房里的物件,可是有不少宫中御用监的印记,或是陛下亲赐。你砸锁强抢御赐之物,岳氏,你长了几个脑袋!”
“御……御赐之物!”岳氏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只知道库房里的东西贵重,却万没想到竟有御赐之物!
这滔天罪名,莫说她,整个江府都担待不起!
“不……不可能!你唬我!”她依然嘴硬,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是不是唬你,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