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身为皇室成员,自然无需身着孝服。
只是与叶凛萧并排站在一起。
旁边的唐逸尘,对着轩辕睿渊恭作了一揖。
轩辕睿渊连忙伸手虚扶,示意不必多礼。
沈老夫人身着一身黑色锦服,由两个丫鬟左右搀扶着缓缓走进灵堂。
她身后紧跟着老二沈宏煦和儿媳韶娇,还有左相夫人沈沁月。
“女儿啊!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呀!撇下娘,让娘白人送黑人啊!”
沈老夫人一进灵堂,便猛地扯着嗓子嚎啕起来。
那尖锐的声音惊得星河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耳朵。
唐婉清低着头,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唐婉兮则突然猛地抬起头,红肿的双眼满是愤怒,狠狠地瞪着沈老夫人。
唐逸尘一身素衣,神情肃穆地走上前去,伸手扶起哭倒在地上的沈老夫人。
沈宏煦见状,对着唐逸尘俯身行了一揖。
韶娇也微微侧身,仪态端庄地俯身施了一礼。
“草民见过大学士。”
“民妇见过大学士。”
沈老夫人一边用锦帕佯装捂着眼睛。
一边偷偷地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唐逸尘。
嘴里还时不时地干嚎几声,哭的要多假有多假。
一个时辰后,唐婉清的一众好友们陆陆续续前来登门吊唁。
大家心里都清楚,沈氏与唐婉清母女关系并不亲厚。
所以众人也只是象征性地劝解几句。
“婉清,一定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啊。”
魏夫人走上前,伸手抓住唐婉清的手腕。
嘴上说着“节哀”,可那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
魏紫钰见状,一脸无奈,轻轻推了推自己的母亲。
可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啊,也不怕被人笑话。
林若羽见此情景,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看到魏夫人这副模样,她也险些笑出声来。
唐逸尘瞧着唐婉清跪了那么久,满是心疼。
她摆摆手示意唐婉清去招待自己的朋友们。
他是实在不忍心看着唐婉清一直跪在冰冷的地上。
这大冬天的,要是伤了膝盖可怎么好。
在一处幽静的偏厅里,魏夫人刚一进门,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感慨道:“哎呦喂,刚刚在灵堂一直憋着不敢笑,可把我憋坏了。”
一旁的魏紫樱听了,赶忙低头,用锦帕捂着嘴,无声地偷笑起来。
“娘,人死为大,您还是注意点吧,别闹出笑话来。”
魏紫钰嗔怪地看了魏夫人一眼,忍不住叮嘱道。
“婉清啊,婉兮她娘怎么会走得这么突然呢?
苏贵妃寿宴的时候,我看她精神头还挺好的呀。”
林若羽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满脸诧异的问道。
唐婉清也不打算隐瞒,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
“咦,这个沈夕月,沈夫人平日里对她就跟护眼珠子似的。
她可真是个白眼狼啊!沈夫人真是太可怜了哎!”
魏夫人听后,不禁拿起帕子轻轻压了压眼角,惋惜地叹了口气。
“沈夕月犯下这么严重的过错。
皇后却把她接到皇宫里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