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杨云天看似随意地抬腿一踹,那野狼顿时如破布般飞出三四丈远。
他眼中寒光一闪,神识如针刺入那头狼王脑中,在它识海中炸开一声雷霆般的“滚”字。
“呜——”那狼王突然浑身颤抖,尿水顺着后腿流下,竟头也不回地窜向山林深处。狼群见状,顿时如潮水般退去,连受伤同伴都顾不上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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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护卫们面面相觑。
这时天边传来破空之声,三道剑光转瞬即至。
原来是三位筑基期的方家修士前来接应。
老者擦了擦额角血迹,暗自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这三位高阶修士的气息吓退了狼群。
只有阿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望向靠在货车旁“虚弱不堪”的杨云天。
她分明看见,在那野狼扑来的瞬间,这个病秧子哥哥眼中闪过一丝令人生畏的金芒
“这位可是刘翁?晚辈来迟,还望恕罪!”为的中年修士快步上前,竟对着修为低微的老者恭敬行礼。
他腰间玉佩莹润生光,分明是筑基修士才有的灵玉。
刘翁心头一跳,赶忙拱手还礼:“老朽正是。不知阁下是”
“家兄正是与令郎定下婚约之人。”中年修士苦笑一声,指了指臂上白布,“在下方家行二。”
刘翁瞳孔骤缩——那刺眼的白布意味着方家有至亲去世。他枯瘦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莫非”
方二爷沉重地点点头:“与令孙女定亲的五郎前些日子殉道了。”
刘翁踉跄后退半步,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他本是打算将阿斐提前送去方家——自两年前儿子意外身亡后,这桩娃娃亲就成了孙女唯一的依靠。谁曾想
“家兄接到信函时,本想修书说明此事。”方二爷说着又行了一礼,臂上白布随风轻晃,“只是近来族中事务繁杂。既然与令郎有约在先,这丫头来了方家,纵是做不成媳妇,当女儿养也是应当的。”
他转头看了眼正在溪边玩耍的阿斐,语气温和:“五郎虽不幸早逝,家中还有六郎、七郎几个小子,年纪都与这丫头相仿”
“使不得使不得!”刘翁连忙摆手,粗糙的手掌在衣襟上擦了擦,“方家遭此变故,老朽怎敢怪罪。只怨这丫头福薄”
方二爷郑重抱拳:“婚约之事,终归是方家失信在先。兄长特意命我三人前来迎您,路上再细说详情。”
他目光扫过地上狼尸,对身旁修士沉声道:“这些畜生竟还盘踞在此,待族中事毕,定要派人清剿干净!”
杨云天半倚在驼车上,看似虚弱地闭目养神,实则将方二爷与刘翁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商队众人对他这个“伤员”照顾有加,每日肉粥不断,倒是让他有时间慢慢恢复被黄泉河水侵蚀的伤势。
从零碎的交谈中,他渐渐拼凑出事情原委:这方家原是掌控周边数个镇子的修真大族,半年前在其领地边缘现了一条品质上乘的火灵矿脉。
偏偏这矿脉横跨三四个家族的势力范围,立时成了各方争夺的焦点。
“五郎那孩子才二十一岁就炼气八层了”刘翁叹息着摇头,粗糙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烟袋。
杨云天眯眼看去,正瞧见老人眼中闪过一抹痛惜——那不仅是惋惜孙女的姻缘,更是对天才早夭的遗憾。
杨云天对这些小家族的恩怨毫无兴趣,但“一整条火灵矿脉”这几个字却让他心头微动。
当年天罚营正是因掌控了一条小型矿脉,才让整个虎贲军实力暴涨。若这条矿脉真如所言品质上乘
他神识悄然展开,方圆百里内的灵气波动尽在掌握。
果然在西北方向察觉到一股精纯的火灵之气,虽距离尚远,但那澎湃的灵力波动已非寻常矿脉可比。
“若这几个家族没有结丹以上修士坐镇”杨云天眼底闪过一丝冷芒,手指无意识地轻叩车板。
他如今虽伤势未愈,但对付几个筑基家族还是绰绰有余。
杨云天收敛心神,眼下最要紧的是弄清身处何地。
他神识如潮水般向四周蔓延,百里内的山川地貌尽收眼底——这里既非万岛域的星罗棋布之景,也非万妖域的妖气弥漫,倒像是大陆腹地的某处荒僻山脉。
“得先找个由头打听清楚方位”他目光扫过前方交谈的方家众人。
这些地头蛇必然知晓附近的传送阵分布。若是运气好,或许能找到通往万岛域的古传送阵;再不济,能打听到去往万妖域的路子也好。
想到万岛域和万妖域旧事,当年一手建立的基业尚在,更有莫逆之交和生死弟兄翘以盼。
总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从零开始白手起家。
驼车转过山隘,远处隐约可见城镇轮廓。
杨云天暗自盘算:待伤势再恢复些,便找机会与这方家“好好聊聊”。
既是要借道,那条火灵矿脉倒也不妨顺手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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