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厂长到了这时候才看到,一直在屋子里待着的小伙子竟然是机械厂的大柱。
“你小子,怎么在这里?”毛厂长问。
这个小伙子,他能记住是因为天赋长,后来,也时有关注,这个原本是为了姜海棠才收下的小伙子,给他带来了不少的惊喜,要不作为厂长如何能记得一个普通技术员助理。
“这位婶子是大柱的母亲,这不是有好消息,大柱过来报喜了!”姜海棠忙介绍道。
“原来您就是大柱的母亲啊,感谢您培养出来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
听到是大柱的母亲,毛厂长的态度十分客气地打招呼,甚至主动伸出手与蔡婶子握手。
蔡婶子一个农妇,这辈子还没有过这种待遇,有点受宠若惊了,忙用衣襟擦擦手,才与毛厂长握手。
毛厂长与他们说了几句话,带着大柱一同回到厂子里去了。
目送着儿子坐车走远,蔡婶子忍不住擦眼角的泪水。
“婶子,开心吧?大柱有这样的儿子,你这辈子,值了。”
蔡婶子点点头:“值了,值了,我也没想到,这小子能这么有出息。”
厂里特地给陆良辰批了假,临行前,得到消息的赵志坚带着清水沟的乡亲们送来一堆土特产,非要让姜海棠带去京城。
赵志坚笑得满脸褶子,“海棠啊,你可是咱们整个清水沟的骄傲!”
虽然姜海棠不是清水沟的人,但好歹也在清水沟生活了十多年呢。
他们定的是三天之后的火车去京城,这三天,蔡婶子可是忙得不得了,每天都在准备给姜海棠带到京城去的东西。
在蔡婶子的整理下,陆良辰带了两个大大的包。
包里不光装了路上要吃的用的,还贴心装了一个靠垫,主要是担心姜海棠路上不舒服。
上车之前,蔡婶子也是诸多叮咛,生怕姜海棠有个闪失。
最终,还是陆良辰一再保证,会好好的照顾姜海棠蔡婶子这才安心。
火车在轨道上飞驰,绿色的车厢里的味道并不是很好闻。
以前坐火车的时候,姜海棠并没有类似的感觉,这一次应该是怀孕的关系,她的嗅觉变得敏锐了许多。
陆良辰小心翼翼扶着姜海棠在铺位上慢慢坐下。
这次,他们乘坐的是卧铺票,两个人一个是中铺一个是下铺,还算不错。
“累不累?腰酸不酸?”陆良辰是真的担心姜海棠的身体,目光始终没离开妻子略显疲惫却洋溢着喜悦的脸庞。
姜海棠摇摇头,将手轻轻覆在隆起的腹部,微笑道:“还好,宝宝今天很乖。”
她望向窗外飞后退的田野,眼中闪着光。
等到了京城就能看到小桃子了,虽然一直有写信和打电话,但姜海棠还是难免想念小家伙。
虽然不是自己生的,但姜海棠对小桃子的感情,可一点都因为自己有了亲生的孩子就淡下去。
陆良辰从随身带的军用水壶里倒出温水,试了试温度才递给她:“来,海棠,喝点水,蔡婶子特意泡的红枣枸杞,说对孕妇好。”
正当两人轻声交谈时,对面座位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忽然探身问道:“请问,您是京城纺织厂的姜海棠同志吗?”
姜海棠有些惊讶:“是的,您是?”
男子立刻热情地伸出手:“真是巧了!我是陕省第一纺织厂的技术科长王振华。我听说过您的大名,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您!”
他推了推眼镜,激动地说:“您的设计对于纺织机械的展太重要了,我们厂现在的效率提高了百分之三十呢!”
姜海棠没想到,连陕省这边都已经进行了技术改良,但再想想,全国一盘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我也就是喜欢鼓捣这些,没想到能成功。”
“这次您是去领奖的吧?这位是您的丈夫?京城纺织厂的厂长陆良辰同志?”
果然是一个系统的,对方对他们夫妻还是非常了解的。
陆良辰微笑着向王振华点头致意,细心地为姜海棠背后垫上一个软枕。
三个人很快深入技术讨论中,从换梭装置谈到纺织机械的自动化趋势。
姜海棠的很多理念来源于夜梦空间,加上她自己的一些拓展研究,自然比王振华的想法具有前瞻性。
王振华掏出笔记本认真记录,不时出赞叹。
“姜工,您这个想法太前了!要是能实现,咱们国家的纺织技术能赶上国际先进水平啊!”
“我们国家的纺织技术,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赶上国际先进水平。”陆良辰笃定地说着,还不忘记为姜海棠的杯中添水。
王振华想起什么,拍拍脑袋,从包里拿出两个还带着点儿青绿的苹果说:“我带了苹果,不是很熟,但已经能吃了。”
这个季节,苹果确实还没有成熟,但瞧着倒是也很诱人。
陆良辰没客气,接过苹果,拿过去洗了,递给姜海棠。
姜海棠说:“谢谢王工,您也尝尝我们带的自己家里种的洋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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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华其实很震惊于陆良辰对姜海棠无微不至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