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一流,白玉京先慌了神,毕竟先前每一次顾行驰流鼻血都不是什么好迹象,当即就撑起身甚至还想带着人去医院。
“哎哎!老婆!!”
顾行驰一手胡乱抹掉鼻血一手按住人:“没事,我就是、就是……”
实情实在有些难以启齿。顾行驰干脆趁白玉京凝神听他说话的功夫手上用力,直接把人拉上了床。
“去什么医院。”
顾行驰手指点在白玉京胸口,指尖勾住银链,微凉的触感:“现在是去医院的时候吗?”
白玉京下意识扶住他的腰,同他对视几秒,目光又落到他鼻尖处被擦拭拉长的血痕上:“真的没事?”
“有事。”
顾行驰俯下身,嘴唇落在白玉京的锁骨,沿着银链,缓慢向下,直至小半张脸都埋在白玉京胸前,脸颊蹭着柔软,耳廓绯红地抬眼望去,声音又轻又哑:“我馋了,老婆。”
…
结束已经快要三点钟,白玉京从浴室出来,看到顾行驰正摸着肚子,神情还有些恍惚。
“抱你洗澡。”
白玉京膝盖撑在床上,指尖刚碰上顾行驰的小腿,就感觉到手下明显一颤。
“怎么了?”他一下不敢再乱动,有点担心,“我手太凉了?还是不舒服?”
“不是……”
顾行驰歪过头,脸埋在枕头里,声音艰涩:“先别、别动我……”
白玉京愣了下,旋即明白了什么,忍笑又凑近了一点,鼻尖拱着顾行驰的脸:“怎么了啊,宝宝。”
“闭嘴……”
顾行驰脸红得厉害,又羞又臊,都怪白玉京,他现在只是被简单的抓下小腿脚腕忍不住发颤,偏偏又已经精疲力尽,体能实在不足以支撑他完成新一轮战斗。
“是我的错。”白玉京手掌滑进被子,鼻尖从顾行驰的脸颊一路嗅到喉结,呼吸仿佛与被单的起伏同频。
顾行驰根本来不及制止也不想制止,腰线一下绷紧,没多久,腰便猛然落下去,身体无力蜷缩进白玉京怀里,重重喘着气。
白玉京收回手,故意往顾行驰胸口上抹了下,被人不轻不重捏住脸:“你干嘛,又不全都是我的。”
他说着觑了一眼,又兀自嘟囔:“……你别想逃避主要责任。”
白玉京闻言微微吐出口气,低头在顾行驰嘴上咬了一口:“累了就睡吧,后面我来收拾。”
顾行驰闻言瞪他:“干嘛,这么不想和我说会话?”
白玉京无奈,伸手把顾行驰裹进怀里,几乎是瞬间,顾行驰就感觉到了无法忽视的东西。
白玉京蹭着他的下颌,声音委委屈屈的:“别说了宝宝,我定力马上就要不好了。”
顾行驰立刻息了声,埋头往白玉京怀里一拱:“睡了,晚安,爱你。”
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顾行驰埋在白玉京怀里,安心又安稳。
再睁眼,窗外似乎起风了,呜呜的响。天还没有亮,昏沉沉一片,看着和前几日都不同,有种冬日的阴冷气息。
顾行驰打了个哈欠,心说小白怎么不拉窗帘就睡觉,不过腹诽归腹诽,他也懒得钻出被窝,便转个身去找白玉京的怀抱,却没想抬手摸了个空。
人呢?
顾行驰眯着眼又摸索几下,确定白玉京确实不在床上,迷糊着睁开眼:“老婆?”
无人回应。
顾行驰稍微精神了点,坐起身去开床头灯,但灯没打开,反而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凉水一下洒了一地。顾行驰开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鲜少有半夜喝水的习惯。
屋外又刮起了大风,顾行驰视线不由向窗外望去,只见天空隐隐有光亮,洁白且单调,不知是月光还是雪在风中不停地变动着方向,空气中好像有千百个发着光的原子。
而顾行驰看着那些伫立在风雪中的建筑,缓缓滞住。
这不是拉萨,这是连云港。
这是他的家。
顾行驰半晌才回过神,摸索着从枕头下翻出他那个老款式的三星手机,屏幕一亮,很快看到时间——2012年1月11日01:37。
2012年?
这时间点稀奇,他还是第一次回到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