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害怕,生活就这么平庸下去了。
这样的生活就像是假的一样,他很不安。
其实陈一鸣也说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滋味。
他总感觉,整个世界好像忘记了他的巨大贡献、他的巨大牺牲……
他其实很希望仇白——或者是别人,去了解自己的过往,了解他的不易。
但是……千头万绪就这么郁结在心头,说不清、道不明。
他感到万分难受。
“我去睡觉了,晚安。”
“嗯。”
陈一鸣感到心头莫名一阵绞痛,他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一鸣。”
他抿了抿嘴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回头望去。
她红色的瞳孔就这么直直地望着他:
“那个……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
陈一鸣很想疾风骤雨般地宣泄自己的情感,他突然希望这位大姑娘能像塔露拉那样……倾听他、关爱他。
但他是个成年人了:
“明天一起吃早饭吗?”
“啊?你起得来就行。”
陈一鸣好像没那么慌张了,他躺回了自己的床。
疲惫很快找上了他,把他拖进了梦乡……
年??月??日,???,??:??
他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但是这个梦他没办法为所欲为。
怎么说呢?
不好不坏吧。起码不算噩梦。
他感觉自己在萧瑟的雨天,在城市的街道中孤独地行走着。
走着走着,走进了一片绿化。
然后绿化带的尽头,是一座凉亭。
而不知不觉,他已经在山峦之上。
山下海涛拍岸。山上,小雨未停。
一位白衣蓝的女子就坐在凉亭之中。
“……明月楼台箫鼓夜,梨花院落秋千索。共何人、对饮五三钟,颜如玉。
“嗟往事,空萧索,怀新恨,又飘泊。但年来何待,许多幽独。海水连天凝远望,山风吹雨征衫薄……
“哟,小兄弟,你总算来了?我是令,如此称呼我便好。”
令举起一盏酒,以示招待。
“怎么是你?你找我干嘛?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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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辨真假,也不必辨是你寻到了我、还是我找到了你。坐坐坐,说起来,你也来这玉门有一段时日了吧?”
“对啊,你一直都在玉门,不对,你应不应该在玉门?”陈一鸣对眼前的情况还是很疑惑。
“小兄弟,莫执着啦……虽然我也不好意思劝你勿执着,坐下吧,我们谈些事情,喝点酒。”
“你们又想干什么?又想在我身上埋条什么线?又想把我的命运折腾成什么样?”
陈一鸣仿佛应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