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干嘛?”
“我们还是继续转身逃跑吧。”
大街小巷中,厮杀仍未停止,皇帝的利刃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戴着袖章的、戴着面罩的、戴着白兜帽的……
长角的、尖耳朵的、尾巴毛茸茸的……
没头的、开膛的、缺胳膊少腿的……
各式各样的尸体点缀了街道,鲜血灌溉了绿植。
麻烦也不是没有,拆解掉那几个硕大的石头人确实花了它一些功夫。
这名内卫还想搞清楚巨像的制作者在哪里,但它很可能没有机会了。
一堵移动的高墙挡住了它:
“利刃。我来数数,进攻核心城的,两个;与领袖和霜火接连缠斗的,四个,走了一个、还有三个;杀害雪怪小队、伤害我女儿的,三个;到处屠杀战士的,你是第十个,你们一共出动了十个?”
“说得没错,温迪戈。你应该在城外待着的。”
“她有生命危险了,今天你们要见血。”
“我们不流血。”
“当我把你们的头颅碾碎,再来看看你们体内流的是什么。”
长戟甩出,内卫顿时穿过了三座楼房、飞过了河岸、撞断了大树、停在了琳琅满目的商场中。幸好人员已经被疏散了。
当内卫起身之后,爱国者再次来到它的面前,突刺、这一次被军刀挡下了。
“与其在这里花时间对付我,不如去关心关心你的女儿。”
“对付你,会花我什么时间吗?”
盾牌装在了臂铠上、盾牌之下的大手捏住了内卫的头颅,但是爱国者感受到了能量的异动,这是国度动的前兆、爱国者不得不赶紧松手后撤。
厚重的铠甲蒙上了一层黑色,随后凝聚成长刃、刺穿了高大的温迪戈。
“我原以为你心如坚石,看来不过是个瞻前顾后的老头子罢了……”
又一次朴实无华的突刺,击穿了内卫,即便是它、也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温迪戈的巫术动了。
“……想吃掉我吗?温迪戈,担不担心崩了牙?”
内卫再次释放国度、似乎把这种能力当作了逃跑的烟雾弹。
爱国者已经无心追猎这只受伤的内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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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躯迅奔跑过林立的楼房,奔向城市另一头的风暴。
霜星所在的城市边缘,地块已经被严重破坏了。
剧烈的温差瞬间让地面塌陷,一个内卫陷入了地穴、两侧坍圮的厂房、还有从天而降的冰山纷纷砸向了它。
一名内卫尝试打断霜星的施法,另一名内卫尝试斩断冰山。
霜星挥动手中的长剑、抵御奔袭而来的内卫,奇迹在这一刻生了。
多年在北境作战的内卫们不会惧怕低温,但是法术造就的寒冬不同于自然的寒冬——它倾注了施术者的信念,施术者坚信着某种现象一定会生、于是信念化作了现实。
内卫释放了国度,但是国度并没有伤到霜星。
凝结的“国度”在寒冰中宛如扩散的墨水。脱胎于邪魔的“国度”,它的本质从不神秘,它只是虚无,它就是“没有意义”的体现,以至于世界的规则不适用于它、人的认知难以触及它。
然而,正如可汗与沙阿用永恒的战争为虚无谱写了意义,极致的执念也在内卫的国度中化为了奇迹。
当晶莹的冰棱从国度中生长出时,没有感情的内卫会不会也在这一刻认识到了“美”呢?
刹那的奇迹也是奇迹,然而刹那的奇迹终究只是刹那。
短兵相接后、内卫迅后撤,避免了被彻底冻结。冰山已经被凿碎,另外两名内卫再次回到战场。
三名内卫轮番格挡、还击,同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它们的目的很明确,要在持久战中熬过“冬痕”的鼎盛期。
陷落的地块、倒塌的冰山,仿佛是自然本身正在对抗眼前的敌人、想要不顾一切地埋葬这几个非人的存在。
温差产生的气流将一个敌人吹到了眼前,霜星迅出剑、割开了内卫的喉咙、又将冰刀插入了内卫的胸膛。
但是内卫的行动并没有停止,黑暗再次与寒霜生了激烈的碰撞。面对近距离释放的国度、霜星不得不提高法术的输出功率来避免被吞噬。
另外两名敌人眼见有可乘之机,闪到了霜星的身后,在出刀的瞬间、用国度抹除了护体的寒流……
偷袭并没有得逞,突如其来的长戟将它们瞬间扫飞。
与霜星正面对峙的内卫被长戟戳爆了头颅。
“叶莲娜,停手。我不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