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蟒仰猛灌一口酒,却因为动作过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日子就不是人过的,也就这口黄汤能解闷,就是这酒怎么越喝越难喝!”说罢重重地将酒碗放回桌上。
“小杨将军和苏将军都不在,又不能干死那狗渊,实在憋屈。”柳鸿宇突然一拳砸在沙盘上,语气满是挫败。
孙蟒被柳鸿宇的暴躁样子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位温和、从容的老朋友如此失态。
不过想想也是,这一路的仗打得实在憋屈,极少有痛痛快快打一仗的情况!再加上小杨将军和苏将军这一去便没了消息……
想到这,孙蟒的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真烦!
……
春祭大典——北渊人视若生命的盛典,即便战火纷飞,这个象征万物复苏的日子也绝不能轻慢。
天刚破晓,黑水关城头已挂满七彩旌旗。
士兵们用矿石研磨的颜料在脸上涂抹图腾,有人画着奔腾的骏马,有人描摹展翅的雄鹰。
营帐内,拓跋哲的气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他合上手中的军报,抬眼对着轮椅上的男子笑道:“军师果然妙计。自新令颁布后,逃兵少了七成。春祭过后,大军开拔,可直取雄关。一旦拿下雄关和山河关,中原之地便将是我们手中的囊中之物。”
拓跋哲眼中燃烧着野心的火焰,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轮椅上的男子低眉浅笑,苍白的手指轻叩扶手:“春祭之后,自然可以按照计划开拔。可汗不是一直想要痛痛快快地杀一场么?届时可以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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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么说?”拓跋哲挑了挑眉毛。
虽说他向来不喜军师那些弯弯绕绕的计策,但不得不承认——若非那些毒计,北渊儿郎不知要多死多少。
不说别的,就说这黑水关,儿郎们自幼在马背上长大,要他们横渡这湍急的河流,简直比驯服野马还要艰难三分。
好在有军师的计谋,得以里应外合,轻松将黑水关拿下。
“总要让他们见识见识……”轮椅上的男人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什么叫真正的北渊铁骑。”
拓跋哲听罢放声大笑:“正合我意!”
“时辰到了。”男人望向帐外渐盛的天光,“春祭大会要开始了。”
拓跋哲这才惊觉时候不早了,随即抓起狐裘大氅,掀帘子而出。
身后传来轮椅男子的声音,“属下身体不适,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拓跋哲随性地挥了挥手,没有回头,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轮轴,缓缓停在帐帘悬垂的入口处。
此时,早在账外等候的云雀和老七听见声响,立马掀帘而入,老七很自然地走到轮椅后,开始推动轮椅。
“云雀,事情办得如何?”男子目光透过晨色望向远处层叠的山峦
“已经安排下去了,等夜里的时候动手。”云雀垂应道,脸上那纯白面具遮去了他所有的表情,只留下恭敬的声音。
“你办事,我素来省心。”轮椅上的男子屈指弹了弹袖口处不存在的尘灰,“莫要出什么乱子。”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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