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让贾宝玉更加不安。
一路上,贾宝玉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
也许苏旭已经查清楚了。也许薛宝钗或者史湘云被他抓住了,招了。也许贵妃娘娘那边出了纰漏。
他越想越慌,手心全是汗。
到了大殿外,太监示意他等着。
贾宝玉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是苏旭的声音。
“朕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苏旭的语气很冷,“再有下次,一律斩。”
接着是跪地磕头的声音,还有几声求饶。
贾宝玉心里更慌了。
过了一会儿,殿门打开。几个大臣灰头土脸地走出来,脸色煞白。
太监朝贾宝玉招手:“进去吧。”
贾宝玉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殿内。
苏旭坐在龙椅上,正低头看着什么折子。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
“来了?”苏旭语气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贾宝玉跪下:“陛下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苏旭放下折子,从龙椅上走下来。
他走到贾宝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昨天晚上,想清楚了吗?”苏旭突然问。
贾宝玉愣住。
“什么……”
“朕问你,有人想害朕,你会帮朕吗?”苏旭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某种压迫感。
贾宝玉心跳如擂鼓。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会帮?那万一苏旭真的知道贵妃娘娘的计划,让他当内应怎么办?说不帮?那岂不是直接承认有人要害他?
“我……”贾宝玉咬着牙,“我自然希望陛下平安无事。”
苏旭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让贾宝玉浑身冷。
“还是这句话。”苏旭转身,背对着他,“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贾宝玉额头冒汗。
“陛下明鉴,”他硬着头皮说,“臣确实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苏旭回过头,眼神锐利。
“不知道?”他走回来,蹲下身,与贾宝玉平视,“那薛宝钗和史湘云为什么会失去行踪,我的人遍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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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心里一沉。
果然。
他早该想到的。
“她们……她们犯了什么错,臣真的不清楚。”贾宝玉垂下眼,不敢与苏旭对视。
苏旭盯着他看了很久。
“行。”他突然站起来,“既然你不说,那朕也不问了。”
贾宝玉心里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苏旭走回龙椅,坐下。
“不过……”他慢悠悠地说,“朕听说贵妃娘娘最近身体不太好?”
贾宝玉猛地抬头。
苏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