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给苏家人介绍认识外甥和另两个外甥女。
不给苏家人有任何结识攀附讨好的机会。
苏家人只知来的贵宾男的都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女的都端庄规矩,拒人千里。
邬氏指挥人布置婚房,放好嫁妆,留了八个下人看守,
然后在苏家吃了一顿没有过多交流的席面,就直接走人。
他们宁愿去住客栈,也不在苏家留宿。
这般提防又疏冷的态度,苏家人尽管心有不满,但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只能好声好气的送了红封把人送走。
一来一回四天过去。
回到岳山歇上一日,次日就是郑唯真出门的日子。
岳山距离岳州城有两日路程,需要提前来迎亲。
苏家派出了人数相当体面的队伍来到岳山迎娶新娘子。
郑离惊和两个妹妹各送了大姐一对鎏金花钗做添妆。
这都是郭氏为她们准备的,让她们就送这些走过场,别的什么都不要给。
可见做母亲的已经是心冷心寒到极点,不想余下的女儿浪费银钱和情谊。
心里存着能捞则捞的郑唯真,自然来之不拒。
送什么都迅收下。
曾经赤金饰都不一定看上眼的大姐,现在对着鎏金饰都不挑剔。
三姐妹都沉默了。
也许有种夺舍,道法都无解。
只能眼睁睁看着似她又非她,甚无奈。
出门时是安哥儿背新娘子出去。
被威吓过的郑唯真有点怵这个弟弟。
喜娘催着又不能耽误时辰。
她只能战战兢兢的爬上弟弟的背脊,躯体显而易见的僵硬紧张。
安哥儿毫不体恤的把人一抓,就背着出门。
来迎亲的苏封逸这才知道他才是正经小舅子。
但现在知道了也没用,小舅子压根没理他。
安哥儿把大姐塞进花轿时压低声音说了句:“母亲要是折寿,我会让你一辈子不得好过。”
一身嫁衣的郑唯真,在出嫁之日被弟弟的话震得心惊。
脸色白,她知道这个弟弟会说到做到。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由她欺虐的傻子,再过几年这弟弟会成为武安伯府的一根大梁。
她后悔当年那样对他了,可后悔无用。
从今以后,她都得为过去做过的事担惊受怕。
她只求母亲能长寿,不要害她遭受安哥儿的报复。
安哥儿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事,对迎亲的人不屑一顾。
想打招呼的苏封逸,只能尴尬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