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邹安尴尬地笑笑说:“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靠山呢?满仓,不是我说你,咱辛辛苦苦图的啥?不就是升官发财吗?何必呢?”
“照你这么说,何默苼为虎作伥,就不管了?”
“关键是你管得了吗?你老婆没了,和何书记的关系也断了,以后指望他帮你是不可能的了,只要能维持住眼前的这种关系已经不错了。”
“哼,我压根就没指望他?”
“别嘴硬了。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你能和何晴结婚?还不都是有所图?你敢不承认?”
梁邹安的话原也不错,可当着任飞玥面,他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在她心目中他成什么人了?
“少胡说。我和何晴的事完全是她追的我。”
“好了,是你追的她还是她追的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当了县长,这可是某些人处心积虑半生的愿望。”
“老皱,这里还有小任在呢,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梁邹安笑道:“小任又不是外人,不说不笑不热闹嘛。话说回来,何默苼这小子要是不收敛,迟早会出事的。要不,你和董总商量一下把他弄走?”
王满仓摆摆手:“我没这本事。”
“既然你也奈何他不了,那我们又能怎么样呢?最近公司招了好几个女大学生,到时候万一他做出什么傻事来,我可负不起这责任。”
王满仓“哼”了一声说:“你这话就太没水平了,你是法人,你的职工必须要保护好,否则要你干嘛?”
“问题是,我人微言轻,也管不了人家啊。”
“刚才我是要报警,可是你们都不同意,这叫放任自流你们懂吗?”
任飞玥说:“王县长,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清清白白一人,如果去指证他qb,我以后还要不要生活呢?谁还会要我?”
说完,任飞玥就红了眼圈。
王满仓很是于心不忍。
要知道,任良民的死已经给高丽娟母女带去了很大痛苦,而始作俑者何洪生在交代问题的时候并没有提及。
于是,他轻声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了。当时说要报警我是故意吓唬他的,也正是设身处地地为你考虑我才忍住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一次咱放他一码,要不了多久我会让他后悔莫及的。”
“谢谢王县长,能不能把指挥部搬走?要不然,公司我可是呆不下去的。”
“别这样,忍忍,不会太久的。”
梁邹安也在一边附和:“别怕他,有我在,这小子要是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到省上去找他们领导。”
任飞玥脸上露出些许笑容说:“好的,我信你们。”
车子在商山镇中心校院子停下,高明和党政办几个人立即围了过来。
王满仓一一握手问好之后,问:“高主任,你们孟镇长呢?下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