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卉卉,楼下小野来了。”
门外传来了杨姨的敲门声音。
“欸,来啦!”
冷卉把桌上的压岁钱一股脑的收进空间,便应声起身走向门口。
木门的合面出轻微的“吱呀”声。
冷卉站在二楼楼梯口往下瞧,见萧野这会儿正和宋长笙说着话。
“爷爷,萧野。”
“卉卉下来啦,小野找你,你们聊,我去书房有点事。”宋长笙目光一扫,见萧野正眼巴巴地望着冷卉,便了然一笑,很识趣地找借口离开。
“爷爷,您慢点。”冷卉扶着老爷子上了楼梯。
今天家里客人离开没多久,杨姨刚打扫好卫生,地板刚拖了还有点湿,冷卉怕老爷子滑倒。
冷卉转回身,目光落在萧野的身上。
他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站姿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嘴角却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温柔笑意,和平时在营区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抬腕看了眼手表,扬了扬眉,语气里带点打趣地问道:“这都半下午了,这么冷的天,你准备带我去哪儿玩?”
“自然是去吃好吃的,我带你去我一个朋友的私房菜馆,不对外开放的那种。”
这话成功勾住了冷卉的兴致。
这般行事风格的人,往往藏着真本事,多半是某个领域里不露锋芒的大拿。
“听你这么说,我倒真想去尝尝他的手艺了。”冷卉眉梢微扬,语气里添了几分真切的期待:“不然错过了,留下遗憾可就不值当了。”
“全副武装跟我走吧。”
“走。”
冷卉取下衣架上挂着的围巾手套,和萧野一起出了门。
这次萧野没有往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去,反倒是引着冷戟钻进了京城的老胡同。
灰墙黛瓦在头顶交错,脚下的青石板被踩得亮,偶尔有自行车“叮铃铃”从身边驶过。
萧野熟门熟路地在胡同里拐来拐去,最后在一处陈旧斑驳的院门前停下。
“到了。”
“就这里吗?”
冷卉抬头打量着眼前的院子,青灰色的墙皮有些斑驳,门楣上挂着两串风干的红辣椒,看着和旁边胡同里的寻常院落没什么两样,甚至更朴素些,少了几分节日里的喜气。
正打量着,萧野已经抬手叩了叩木门,“笃笃笃”三声轻响。
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
萧野对开门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叫了声“叔”。
中年男人对萧野笑了笑,瞅了眼冷卉,侧身让他们进了院子。
刚迈过门槛,冷卉便觉眼前一亮——院子里竟是另一番景象。
青砖铺就的地面扫得干干净净,墙角还摆了几盆绿植,最妙的是院中央摆了两口大缸,里面养了几尾红锦鲤正悠闲地摆着尾巴游动。
与外面胡同的喧闹相比,这里安静得像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果然,是别有洞天。
中年男人把他们领到一间厢房,厢房陈设很简单,靠北墙砌了个炕,炕上摆了炕桌。
冷卉坐上暖烘烘的火炕上,刚盘上腿感受火炕的舒适程度,中年男人已经帮他们泡了茶水。